當年要不是張桂英夠潑辣夠狠心,直接將自己嫁給許有才,這會估計已經成了寡婦。她的娘家一直都將她當成可以換銀子的貨物,可從沒將她當過人!許小魚聽劉家的人說,張桂英初初嫁給許有才那幾年,但凡碰到張慶或者劉氏,就被罵得狗血淋頭,生孩子的時候,不聞不問,更別說給個雞蛋讓張桂英補補身子。全靠許有才負責人有擔當,不怕被人笑話,向村里的婆子媳婦討教,親自照顧張桂英月子,不然張桂英的身體早就垮了。現在見許家生活好了,就巴巴地貼上來認親。“這大年夜的,張富貴他們也在家里等著你吃年夜飯,我就不留你了。”張桂英直接開口趕人,要不是還有孝道壓著,她早就拿起掃帚了。“張桂英,我好歹是你爹,你這個不孝女,竟然開口趕你爹?你信不信我到縣衙里告你個不孝,到時候我看許明哲怎么下場考科舉!”張慶怒火中燒。“你去。”許小魚冷笑,“我倒要看看幾兩銀子把女兒賣給老鰥夫、對女兒不聞不問、二十多年來女兒有什么搶什么的渣爹,有什么臉面上公堂!”張慶被許小魚懟得后退一步!“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娘不孝,你這個父親的盡到了當爹的責任嗎?續弦的兒子比原配生的女兒年紀還要大,不知道縣老爺知道張一鳴有這樣的爹娘,作何感想,還會給他考秀才的資格嗎?”“張慶,我沒趕你,不是我怕你,而是我懶得理你,但你要是敢再得寸進尺用身份來壓我娘,我要你后悔一輩子!當年不要的女兒,現在就別想再撿回去,天底下沒有便宜的事!”“滾,別讓我動手丟你出去。”許小魚指著門口,神色冷厲。張慶見狀,滿頭大汗,他下意識看向張桂英。張桂英別開頭,根本不理他。“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錯了什么?”張慶梗著脖子辯解,“我安排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就算是縣令老爺,他也不能說什么。”“這么說,你把自己女兒推進火坑還有理了?”“什么火坑,我是為她好。”“呵......你再不滾,我可就真的要動手打人了,大不了我跟我爹娘脫離關系,打死你也怪不到他們頭上,你要不要試試?”張慶被許小魚嚇得魂飛魄散。他相信許小魚真的敢這么做。“張桂英,我就問你,你真的不管你的弟弟?”“問我娘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讓我去看診嗎?十兩銀子拿來,保證立刻就去。”“你、你......”張慶被許小魚氣得說不出話來。“會醫術的是我,不是我娘,想好了,要真想治你兒子,就拿銀子來,不然免談,滾!”許小魚一揮藤條,啪的一聲,將張慶和小胖子嚇了一跳。張慶恨恨地看著許小魚,連忙拉著小胖子走出許家。張桂英好好的心情就這么被毀了。許小魚安慰她:“這事你沒有錯,就算真的告到官府,縣令也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孝道孝道,父慈才能子孝,他就是巴不得你去死的惡爹,光是劉氏生的張富貴比你大這點,就夠他嗆的了。”“我不是說自己錯,就是覺得你老是這樣頂撞他,對你名聲不好。”張桂英道。“我可不在乎這個,娘,今天可是我最開心的一個除夕,你不許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