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玉在公司里等了許久,凌南辰那邊兒始終沒有命令下達(dá)。張馳等得不耐煩,對南寧玉說了一聲:“我出去辦點(diǎn)兒事情,二十分鐘后回來。”二十分鐘,足夠他出去殺兩個人了吧?南寧玉全身的肌肉都哆嗦了,可是在那一刻,他竟然意外地沒有出聲反對。或者在他心里,這件事情,唯有他爸媽死了,才能解脫吧。可他又不忍心去看。所以他沉默了。在張馳離開五分鐘后,他終于受不了良心的譴責(zé),回了家。他以為他會看到滿地血漬,可是沒有。管家說,他媽媽跑了,張馳只是抓走了他爸爸。在這一刻,南寧玉突然松了口氣。凌南辰,他的表弟,到底還是給了他這個面子。只要爸媽保得住性命,至于折磨......那是他們欠姑姑和姑父的。該怎么還就怎么還吧。而當(dāng)務(wù)之急,是慕容依濤。這個造成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D蠈幱裰溃枘铣阶罱K的目標(biāo)是慕容依濤。這個男人不死,凌南辰的復(fù)仇之旅就不會結(jié)束。他必須加快節(jié)奏了。除了生意上的游擊之戰(zhàn),他還要及時給凌南辰交出一份能令他滿意的投名狀。而這個投名狀,很顯然,應(yīng)該與慕容依濤有關(guān)系。可惜慕容依濤本人他動不了,不止是因為財力欠缺,更因為慕容家與韓家的關(guān)系。韓家,他南寧玉得罪不起。至于凌南辰能不能得罪得起,他想,若是打著為母報仇的旗號,說不定韓家會不插手。............莫基里鎮(zhèn)。夏安安又一次在辰園接待了王靜和霍頓太太。這一次霍頓太太又帶了好幾個跟班兒。夏安安照例安排他們坐到了院子里。王靜依然扮演著一個為了自己孩子的事情,而憂心忡忡的母親。一說話就是,什么拜托你啊,什么我家夏南還小,什么只要他回來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育他之類的。夏安安一聽她說話便沉下了臉。然后霍頓太太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檔,已經(jīng)將周圍打量了一遍,這段時間他們的人一直盯著安園,她確信凌南辰?jīng)]有出去。就是不知道他會待在哪間屋子里。她倒是有心讓她的人去查一查,不過這次,他們的人才一動,周巧當(dāng)時就做出了反應(yīng):“你們想去哪里?”霍頓太太帶來的人只能借口去衛(wèi)生間。然后周巧竟然叫了一個黑衣人陪著他們一起去了。霍頓太太隱約覺得安園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否則不會突然就升級了警界程度。難道與牧場有關(guān)系?霍頓太太沉吟了片刻,堆起一臉好奇的八卦表情:“夏小姐,上次聽你們的意思,那一大塊原石是在牧場下面發(fā)現(xiàn)的?”夏安安立刻警惕地看向了她:“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