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緊張？”“沒，沒，傅總。”曲顏顏磕磕巴巴地回復。傅明諶語氣低沉，沒有抬頭，“既然不緊張，下次就不要犯這種不專業的錯誤了。”“嗯，我知道了。”曲顏顏壓下心里的恐懼，聲音堅定。被傅明諶發現而開除是她運氣不好，被以不專業為由除名，那就真的是自己活該了。她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會議流程，仔細準備好每個階段需要的材料。會議很順利，曲顏顏精準地在每個節點上為傅明諶更換會議材料，中間更換咖啡也放在了他手邊最適合的位置，收到的數據更新迅速整理打印好提供給他，標點符號和數字計算精準、精確。兩人全程沒有交流，又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好像是熟悉了很久的合作伙伴。“新來的實習秘書？很優秀啊。”其他部門總監對賽琳娜說。賽琳娜滿臉自豪，語氣謙虛，“小姑娘還在上學，有成長空間。”說完跟著傅明諶向外走去。曲顏顏留在會議室做收尾工作，看見傅明諶離開的腳步長舒一口氣。“那個，曲...曲...”營銷部許總監突然停步，回頭看向曲顏顏。曲顏顏明顯感覺傅明諶離開的腳步慢了下來，一顆落地的心再次懸起，開了空調的會議室無端燥熱。“曲顏顏，”許總監終于看清了她的名牌，“整理好的最新數據材料，發給我一份。”曲顏顏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趕忙低下頭，嘴里恭敬回應，“好的，許總監。”聽見‘曲顏顏’三個字，已經走出會議室的傅明諶腳步猛地頓住，透過會議室滿是logo的玻璃墻遠遠向內看了一眼，就直接邁步離開了。身形很像，衣服也是一樣的平價正裝，但這個人的妝容太濃了，傅明諶記得曲顏顏早上出門的時候只簡單畫了淡妝。“人嚇人，嚇死人。”曲顏顏見傅明諶離開，長長吁出一口氣。趕緊把會議收尾工作做好，將郵件發出并抄送后，往回走......總裁辦公室，林伍：“總裁，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了。”傅明諶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報告，沒有抬頭，“繼續說。”林伍語氣恭敬，“是夜喜KTV的陪酒公主，花名‘鶯鶯’，502是她的專屬包廂，在您去之前她說晚上有重要客人，不讓別人接近包廂。”“那晚她姐姐來過，再沒人見過她。”“姐姐？”傅明諶抬頭瞥了眼。林伍點頭：“她姐姐很漂亮，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KTV的陪酒女很多都有悲情故事，為了供養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不計其數，兩人沒在鶯鶯的姐姐身上過多糾纏。頭往下沉了沉，林伍繼續說，“夜喜的人說她前幾天發了一筆橫財，不做了。那里的人工資都是現金結算，與人交往都用花名。沒有真名和照片，找到人還需要一段時間。”“嗯。”傅明諶知道大海撈針不是一日之功，“找到了那晚的女人，不用匯報直接處理。”林伍猶豫了一下問，“如果她懷孕了...也不留嗎？”“不留。”語氣果決，沒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