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腦震蕩的原因，傅明諶洗著澡突然有些頭暈。腳步踉蹌，勉強扶著盥洗臺才站穩。“砰砰砰！”曲顏顏：“傅明諶？你沒事吧。”“沒事。”傅明諶聲音發虛，被流水聲蓋住。“咣當！”曲顏顏用力轉開門把手，直接沖了進來。“傅明諶！”浴室氤氳著水霧，光線有些刺眼，浴頭還在嘩啦啦地流水。水柱打在傅明諶肩頭，水滴順著鎖骨一路向下......他只簡單圍了浴巾在下半身，手臂撐在臺子上，唇色發白。曲顏顏臉頰微微發紅，顧不上害羞伸手將淋浴關掉。隨手從外面拿了塊毛巾，將傅明諶背上擦干，“都說了生病要靜養，我扶你出去。”傅明諶腳步踉蹌，曲顏顏廢了好大力氣才把扶到床上。“我去叫醫生。”“不用。”傅明諶握住她的手腕，“只是有些頭暈，休息會就好了。”他未干的發稍上水珠順著臉頰滑落，長長的睫毛上還氤氳著水汽，發白的臉色，濕漉漉的眼睛.....曲顏顏從沒見過這樣虛弱的傅明諶，心中發澀。“好吧。”她給他倒了杯水放在床邊，“你喝點水。”用紙巾給他擦了擦臉頰，“這樣睡覺不行，我給你吹吹頭發吧。”她拿出吹風機，把傅明諶扶著半坐起來，許是因為他現在太虛弱了，竟然難得的十分配合。室內燈光暗淡，夏夜靜謐，屋子里都是傅明諶沐浴后的皂香，吹風機的聲音沙沙地響著。將傅明諶后面的頭發吹好，曲顏顏扶他輕靠在枕頭上，又轉到他身前。手指撥弄著他額前的發絲，傅明諶順著她手上的動作，抬眸看她。他精致的五官在燈光的照映下褪去了凌厲，專注地看著她...曲顏顏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有些慌亂，“就這樣吧，差不多了。”移開眼睛，俯身要將插銷拔下來，手臂卻被傅明諶拉住，她一個踉蹌，好在另一只手及時按在床上才沒有摔倒，傅明諶的臉近在咫尺，曲顏顏再往前一點點，就能碰到。“劉海還沒吹干。”傅明諶說。他微微仰起頭看她，曲顏顏莫名呼吸滯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