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聲甕氣地,怎么還委屈上了?紀(jì)姣姣轉(zhuǎn)過身,伸手也摟他的腰,哄道:“那我也好好抱抱您?”說著,小手呲溜鉆進謝偃厚實的衣襟,細(xì)絨底里暖烘烘的,輕而易舉就能感觸到強健堅實的腰腹肌肉。這男人身材好的離譜,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明明和渡口漁船同行而來,周身卻透著清冽的山水香。紀(jì)姣姣忍不住撓撓他后背,還若無其事的在胸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上去。“……”就會悄悄撩人,不老實的很!謝偃薄唇微抿,眸光晦暗,喉結(jié)性感地微微滾動,他一手摁住紀(jì)姣姣的后腰,一手?jǐn)N住她的下巴,俯首吻上她略帶微涼的唇。紀(jì)姣姣嗚咽了聲,在察覺到他試圖撬開自己牙關(guān)時,狠狠踩了男人一腳。“這里是行館,你我還是師徒呢。”背著道友親親的感覺有點小刺激。謝偃不以為意,舔了舔薄唇,笑道:“我懂,男女雙修的師徒嘛。”紀(jì)姣姣被逗的面紅耳赤,拉住他的手摩梭著掌心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那是他徒手阻擋熵夷的魚骨刃時留下的。“你不好好上藥,是想惹我心疼呢?”謝偃有些無賴的懶聲:“那姣姣幫我治治?”紀(jì)姣姣無奈,摸出罐子輕柔給他上藥:“這次對付熵夷,我瞧著你好像能控制住身體里散出的妖力,怎么還用天巽鎖鎖住了妖脈?”她知道謝偃回泊雁城后就重新戴上了枷鎖。“鎖著吧,鎖著本王才安心。”鎖著,才覺得自己像個普通人。紀(jì)姣姣不免有些心疼,謝偃不能宣之于口的身世也并非是他所愿,就像熵夷,那一瞬間發(fā)現(xiàn)同類的興奮眼神就好像正等著拉一個怪物來承擔(dān)不容于世的指點。遠(yuǎn)遠(yuǎn)地,從汪洋大海上時不時傳來些深淵低吼,多是離岸的海怪在尋找回路,每每聽來都覺得毛骨悚然。“東歧死了國主和長老,不知他們本島會變成什么樣。”“端木旻有幾個不成器的兄弟,說不定還會鬧上一陣子的內(nèi)亂,正好,大晟也需要時間將邊沿整收整收。”紀(jì)姣姣支著腦袋:“太子雖然出師不利,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想到后期給他撿了那么個大便宜!”手刃端木旻,了卻大晟百姓的心結(jié)。謝偃頷首,把小姑娘抱回懷里暖著:“等大軍回京,文武百官需要去皇陵告慰,到時候還有的忙。”他靜默一會沒聽到紀(jì)姣姣的回應(yīng),輕輕掐了恰她小腰:“想什么呢?”“我在想……”她抿唇輕道:“端木棲的人頭酒樽究竟是不是淵王送來的。”謝偃挑眉:“你也懷疑?”兩人心有靈犀不必再說,端木棲的人頭會引的左蠡使怒火中燒,大晟的使者就會陷入危機,逼的雙方不得不破釜沉舟。“哎!紀(jì)小道說去廚房拿饅頭怎么還沒回來,該不是偷偷自己啃上了?”堂內(nèi)傳來花螢的呼喊,“我得去瞅瞅,不然她那個胃口能把廚房都吃干凈!”“你……你別上躥下跳的!”黎不棄就像不省心的監(jiān)護者,拉著東扯著西。紀(jì)小姐前腳剛走,御王后腳跟了出去,為什么沒回來,那不是明擺著嗎!他可不能讓花螢去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