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眼底壓著的下意識恐懼,收斂了身上氣息。顧吟得到準允,趕緊逃進了休息室。休息室里,她只是出去沒多少時間,已經被整理的干干凈凈。之前說好的,她以后的工作就是收拾休息室,現在似乎也不用她管。她這每天跟著裴梟上班,簡直都要閑的長毛了。辦公室里!裴越進入辦公室,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那狂傲不羈的樣子。和一臉嚴肅的裴梟,行程了鮮明的對比。“怎么回來了?”裴梟冰冷的問。裴越點燃一根煙,嘴角掛著痞氣的笑。他和裴梟極為相似,然而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完全不一樣。裴梟嚴肅沉穩。而裴越,狂傲不羈。深深的吸了口手里的煙,問裴梟:“真要和她你死我活?”裴梟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你不覺得是她在尋死膩活?”“那也是被你逼的吧?”今天的梁曼可在裴家老宅那邊,確實是尋死膩活的,因為裴行風經過深思熟慮之后,還是決定要將天義給了裴梟。這梁曼可是死活都不同意,吞安眠藥的招數都已經使上了。可見她現在到底是被逼到了什么程度。裴梟嘴角含笑:“她要是知道你這么不成器,大概會直接去死。”裴越:“......”聞言,面色一僵!有些僵硬的看向裴梟:“哥,放她一條生路。”聽到裴越叫自己哥,裴梟眼底深邃閃過。他比裴越要大八歲,裴越和顧吟的年歲差不多大。雖然他及其討厭梁曼可,但對這個弟弟,他一直都認為是天真無邪的。在一個月前,他也并不反感裴越,但現在......!想到洛言調查到的那份資料,裴梟嘴角揚起深邃的笑:“可以,讓她退出天義!”有些天真的面孔下,是絕對掩藏了魔鬼的靈魂的,比如裴越。此刻看著他這一臉天真無邪的臉,只覺得諷刺至極。裴越眼底有一刻的僵硬。而后,又是一幅天真無邪的笑:“哥。”“她退出天義,一切都結束!”裴越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直接被裴梟冰冷打斷。裴越的臉色,再次有一刻的僵硬。畢竟以前不管發生什么,只要他叫一聲哥,什么都能解決。然而現在......!裴梟冰冷的樣子,顯然是什么都已經聽不進去。裴越:“可你知道的,她不會退出天義!”退出天義,怎么可能?“哥真的要這般無情嗎?”“無情不無情的,你要去問那個人。”那個人,說的是裴行風。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裴梟甚至不屑叫他一聲父親。大概是從母親離開后吧?他親眼看著母親是怎么樣孤單的走在暴風雨中,而她離開不久,裴行風再婚,大操大辦,整個港城都鬧的沸沸揚揚。要說無情無義,誰能比的過他?裴越見裴梟這樣說,“看來你對父親的誤會很深,其實當年......!”“當年?當年發生了什么你真的知道?”這一刻,裴梟的語氣里已經有了諷刺。畢竟,梁曼可唯一說的上一點的,也就是裴越的來路了。沒有直接整個未婚先孕,這已經算是她唯一的光彩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