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智深語氣陰森,說道:“你們一家都是賤命,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當(dāng)年要不是有人保你,你應(yīng)該跟你父母一起死!苗雅嫣的,撿回一條命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在外面待著!”“非要回來找我們麻煩,不僅你得死,你身邊的人也得死!那個姓秦的更是得死!”苗雅嫣深深吸氣,鎮(zhèn)定道:“也許你們能輕易殺死我,但憑你們想要對付秦陽?真是可笑。”苗智深呵呵道:“是嗎?今晚他差點就被我們安排的炸彈炸死了,你要不問問他的情況?”苗雅嫣聞言,頓時心里一緊。“你以為說這種話能嚇到我?”苗雅嫣冷靜地道:“我既然回來了,就什么都不怕!”“你們心虛,變賣了所有的資產(chǎn)潛逃,這更說明了我爸媽的死和你們有關(guān)!”“我會想法重啟我父母之死的案子調(diào)查,到時候你們就等著一輩子不能回云江市。”苗智深不屑道:“憑你還是憑那個姓秦的外地佬?”“苗雅嫣,我父親他們變賣資產(chǎn)不過是想要先安全撤退,讓我放開手腳罷了!”“你真以為,我們是怕了那個姓秦的?你也太高看他了!”苗雅嫣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下,然后平靜道:“所以你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耀武揚威?”“呵呵,那當(dāng)然不是。”隔著手機苗雅嫣似乎都能感受到苗智深那強烈的惡意。苗智深道:“我今天下午剛剛?cè)チ艘惶诵滩蛾牭睦鋷欤屓吮I了兩具尸體出來。”“你要不猜猜,這兩具尸體生前叫什么名字?”苗雅嫣呆呆地愣了一秒,然后猛地站了起來。“苗智深...苗智深!!!”苗雅嫣眼眶瞬間通紅,淚水盈滿而出,她的聲音發(fā)顫,整個人都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而顫抖起來。她的一聲尖銳的嘶吼,帶著慌張,帶著恐懼。“你把我父母的尸體還給我!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他們已經(jīng)死了!”苗智深不以為然地笑道:“你也知道他們死了啊?你說你,為了兩個死人那么較勁做什么?”“兩個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的人,何苦為了他們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呢?”“你不好好活著,反而帶著人回來作死,萬一真把自己弄死了,你父母九泉之下怕是也會難過吧?”苗雅嫣又急又怒,她克制著沒有抽泣,吸了吸鼻子,沙啞地問道:“你想怎樣?”苗智深怪笑道:“很簡單啊,我給你個地址,你過去就是了。”苗雅嫣嬌軀一顫,旋即面無表情地道:“然后要我做什么?”苗智深道:“你到那兒就知道該做什么了。”“唔...對了,別讓那個姓秦的知道啊,要是他跟過來了,你就永遠別想看見你父母的尸骨了。”苗智深的下限超出苗雅嫣的想象太多了。這么多年父母的尸體都沒人動過心思,也就造成了她的一個慣性思維——苗家人多少還有底線。但如今看來,哪有什么底線啊,不過是沒有到需要動她父母尸體的地步罷了。苗智深給了她一個地址,然后結(jié)束了通話。苗雅嫣看著上面的地址,怔怔失神,心里微微抽痛。洗了一把臉,畫了一個淡妝,苗雅嫣臉色如常地帶上挎包走出了房間。門口有兩個小弟蹲在那兒打撲克,他們是負責(zé)在有危險情況發(fā)生的時候通知苗雅嫣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