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安不曾聽過南岳還有一位祁王殿下,她佯裝好奇的問道:“你們南岳的王爺很多嗎?我只聽過攝政王,他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蕭祈炎微微一笑:“若按輩分來算的話,他應(yīng)該叫我一聲小舅舅。”沐云安:“......”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懵懂的樣子:“小舅舅?這么說來的話,你和南岳的皇帝陛下豈不是兄弟?”蕭祈炎點了點頭:“他是我堂兄,不過長了我二十歲,我是先皇的遺腹子,生下來就體弱多病,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臨安行宮修養(yǎng),鮮少回京。”“哦。”沐云安對南岳的事情不太清楚,只知道二十年前南岳發(fā)生過內(nèi)亂,后來是魏王登上了這皇位,也就是如今的南岳皇。但聽蕭祈炎的意思,他是先皇的遺腹子。也就是說二十多年前,在位的是蕭祈炎的父親?不過看蕭祈炎這樣,似乎病的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沐云安盯著他,好奇的問道:“不知你這是生了什么病?我也會些醫(yī)術(shù),不如讓我給你把把脈可好?”蕭祈炎沒想到她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笑了笑然后將手伸了出來,放在了面前的小幾上:“那就有勞公主殿下了。”沐云安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探上了他的脈搏,半響后她才蹙著眉道:“你這病癥是從娘胎里帶來的。”“是啊。”蕭祈炎淡淡的聲音道:“御醫(yī)說我活不過二十歲,也幸虧我出身皇室有好藥補品吊著,不然早就死了,不過我這身體越來越差,想來也是沒有多少時日了。”沐云安卻是不贊同他這話:“何必這么悲觀呢?你都已經(jīng)撐過了二十年,就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二十年。人生在世想著些美好的東西不好嗎,干嘛要憂心還有多少時日呢?那些都是老天定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珍惜每一天不是嗎?”蕭祈炎愣了一下,他仔細回味著她的話,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點了點頭:“公主殿下說的極是,在下受教了。”沐云安笑著道:“我叫姜瀾依,叫我阿瀾依就行了。”蕭祈炎從善如流的喚了一聲:“阿瀾依。”說著,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南疆的姑娘,都是戴著面紗的嗎?”沐云安聳了聳肩:“當然不是,戴著面紗是為了出行方便而已,畢竟本公主的相貌可是傾國傾城,不想被人惦記。”蕭祈炎被她給逗笑了,然后忍不住掩唇咳了起來,沐云安匆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問道:“你沒事吧?”蕭祈炎接了茶杯喝了幾口水才平復下氣息,他搖了搖頭道:“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像你這般開朗的姑娘。”沐云安問道:“聽說你們南岳的女子都很矜持?”“是啊。”蕭祈炎嘆息一聲:“她們都恪守大家閨秀的禮儀規(guī)范,不免失去了自我,不像你這般率真可愛,就像是......天上的太陽。”沐云安聽著這話,恍惚中又想到了蕭承逸來,這話蕭承逸也說過。她深吸了一口氣斂住了心底的思緒道:“你不是鮮少回京嗎?那你此番入京是?”蕭祈炎道:“求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