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陸余情和爺爺說了話后,就上樓幫他整理衣物和行李。陸淵從外面推門而入,瞧見她這陣仗,不由蹙眉詢問,“你這是在干什么?”陸余情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頗冷,“帶著爺爺,搬到外面去住。”陸淵聞言,眉頭不由一皺,“你開什么玩笑?之前你不是答應(yīng)我要搬回來住嗎?”她要是搬走了,云墨恒還怎么經(jīng)常來陸家?云墨恒不來陸家,輕雅怎么和云墨恒接觸?陸余情嘴角揚起一絲譏諷的弧度,“你是真心希望我回來住嗎?怕是不盡然吧?大家互看生厭,何必如此虛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陸淵臉色幾乎要沉到谷底了。陸余情淡然以對,“意思就是我不會回來住,我會把我居住的地址給你們,你們可以按時過來探望爺爺。”陸淵惱怒無比。看來陸余情是鐵了心要出去住。他有心想教訓(xùn)幾句,可一想到云墨恒就在樓下,只能勉強壓下那口氣。“行,你要搬出去也可以,但是,你是不是應(yīng)該和我交代一下這些年的事情?為什么五年前突然消失,還有那兩個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喲,看不出來,你也會關(guān)心這些?”陸余情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眼底諷刺更濃,“如果只是虛偽的問候,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也不稀罕。”“你……”陸淵被懟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氣得差點一把掐死她,但最后只能咬牙隱忍了下來,“你這張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既然你不讓我過問你的過去,那行,我也不問,不過,你和厲少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認(rèn)識他?”陸余情聞言,臉色直接冷下來,“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勢利,如此刨根問底的,是想確定從我這邊,能牽扯出多少資源嗎?如果是,那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和厲少,連朋友都算不上,甚至還有些過節(jié)。”陸淵聽了后,神情一凜,雙目微瞇,似在觀察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陸余情神情卻始終是嘲諷的,根本無法窺探。陸淵怒得不行,最后只能起身道:“陸余情,我如今對你的容忍,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你最好不要再得寸進尺。”說完,他冷哼一聲,直接拂袖而去。陸余情目送著她那所謂的親生父親離去,內(nèi)心沒太大起伏。她心里比誰都清楚,要是哪天陸淵發(fā)現(xiàn),無法從自己身上撈到什么好處,那他定會撕下所有的偽裝,變成魔鬼。她今夜雖說了實話,但以他多疑的性格,怕是會認(rèn)為,她和厲南衍,肯定有些什么。陸余情內(nèi)心諷刺更甚。對于家人,她只剩下利益價值,簡直可笑。二十分鐘后。陸余情收拾好爺爺?shù)男欣詈螅阒苯幼屓税嵯氯ィ又ド嘲l(fā)那邊攙扶爺爺,順便喊上兩小只。兩小只吃飽喝足,乖巧地跟在媽咪后頭。走出大門時,陸余情瞧見陸輕雅正站在院子里和云墨恒肩并肩地站著說話。看到這畫面后,陸余情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么。出于對陸輕雅的了解,她知道,這女人是盯上云墨恒了。想來,學(xué)長應(yīng)該也不會上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