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年輕護士腦袋也短路了。倒是旁邊醫(yī)生很快回答,“如果沒記錯,應(yīng)該是AB型。”“AB型?”厲南衍再度瞇起眼睛,眼底閃爍著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再問,“除了這些,還有沒有特別仔細的細節(jié)?例如,產(chǎn)婦的情緒如何?”醫(yī)生想了想,說道:“似乎沒什么特別的,產(chǎn)婦情緒一直都很平靜。”“這個我能作證,那位產(chǎn)婦,情況的確很穩(wěn)定,唯獨有一次,我以為云先生是她的丈夫,所以在查房的時候,不小心口誤說錯。那位產(chǎn)婦告訴我,那是她學長,不是孩子的父親,也不是她丈夫。”“就這樣?”厲南衍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指敲擊桌面,繼續(xù)問,“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你們不小心忽略掉的。”醫(yī)生和護士相視一眼,只好繼續(xù)皺眉,拼了命地想。也不知過了多久,醫(yī)生猶豫了一下,開口,“這個不知道算不算,我記得有一次半夜查房,瞧見那位產(chǎn)婦似乎哭過。”“哦?”厲南衍眉梢總算挑了起來,道:“這個勉強算。”醫(yī)生有點開心,繼續(xù)說道:“那位產(chǎn)婦后來也住了四天,然后就出院了。然后就沒別的了。”厲南衍頷首,抬眸向孟凡使了個眼色,“可以了,把人帶出去吧。”孟凡頷首,接著領(lǐng)著醫(yī)生和護士出門去了。走的時候,還一人給了一萬塊報酬作為感謝。那醫(yī)生和護士也沒想到,被問幾句話就能得到一筆錢,當下有些遲疑。不過最后在孟凡的堅持下,還是收了。他們離開后,孟凡重新回到書房。厲南衍依舊坐在辦公桌后,俊朗的眉眼,陷入了沉思。孟凡見了后,連忙詢問,“總裁,您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嗎?”否則這大半夜的,為何要找那兩人過來問話?厲南衍沒立刻回應(yīng),而是沉吟了一下,接著抬眼,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開口,“你覺不覺得,陸莫羨那小子,跟我很像?”“呃……”孟凡怔了怔,腦袋一時有些打結(jié),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不過仔細一想,那小家伙總是板著酷酷的臉蛋,而且骨子里,似乎總帶著一股形似他家總裁的氣質(zhì)。完全活脫脫縮小版厲南衍!助理心頭一凜,連忙回答,“這……的確是有些相似的,但這應(yīng)該不代表什么。最多只能說是巧合。那孩子原本五官就長得非常漂亮,長大后,想必也是一表人才……”厲南衍對于這答案不置可否,腦子里不由自主飄回五年前那個荒唐的夜晚。那一夜,和他在房間的女人,并不是裴旭媛。他雖沒太多意識,卻還沒愚蠢到那種程度。至于血型,AB型,以及陸余情的戶籍,就更加對得上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與那兩個孩子的接觸。那種仿佛天生的親昵,讓他完全無法拒絕他們的要求,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寬自己的底線,去為他們做不可能做的事情。例如,主動上前攙扶孩子,去幼兒園為孩子出頭,甚至陪他們在游樂園玩得不亦樂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前的他不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