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皺著眉頭叮囑道:“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不要再讓病人碰酒了,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需要認(rèn)真靜養(yǎng)。”聽到這話,厲南衍思索了下,微微點頭。等將陸淵送到了病房中,孟凡也開車趕來了,見到厲南衍守在陸淵的病床前,心里吃了一驚,連忙恭敬上前。“總裁,醫(yī)院方面的手續(xù)我這就去辦,要不要告訴夫人?”“不必。”厲南衍制止了他,“明天我會跟她說的,現(xiàn)在太晚了。”折騰了這一番,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二點了,陸余情肯定已經(jīng)睡了,沒必要讓她再跟著大半夜的折騰。孟凡立刻點頭答應(yīng)。第二天早上,厲南衍給陸余情打了電話。“昨晚我去找你父親,他酒精中毒了,現(xiàn)在我在醫(yī)院守著他,等他清醒就問他關(guān)于你母親的事情,余情,你要來么?”聽到他這話,陸余情遲疑起來。原來昨晚他一夜沒回來,是去找陸淵了。陸淵到底是她的父親,她身上有一半的骨血都是陸淵給的,雖然過去陸淵對她很不好,但到底沒讓她流落街頭。要去看么?陸余情咬了咬牙,始終拿不定主意。“不想來就算了,不必勉強自己。”厲南衍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盤旋,陸余情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答應(yīng)了下來:“誰說我不去的,我去。”那般急切,仿佛在趕著什么。厲南衍愣了愣,答應(yīng)了下來。掛斷電話后,看著那逐漸黑下去的手機屏幕,陸余情低低地苦笑了一聲。上次陸淵找她借錢,她沒有那么多錢給他填窟窿,但這次他住院,她卻狠不下心了。到底是父親啊。半個多小時之后,陸余情趕到了厲南衍說的病房中,將雞湯送到了他的面前,“這是我讓王姨熬的,你喝點吧。”盯著他眼下的烏青,她的心頭更加復(fù)雜,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他怎么樣了?”“在休息。”厲南衍知道她問的是陸淵,解釋道:“昨晚急救后就昏睡過去了,現(xiàn)在還沒醒來。”“那你也睡會吧。”陸余情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等他醒了我叫你。”現(xiàn)在不過早上八點多,讓他睡下也好。厲南衍點點頭,在旁邊的病床上躺下,輕輕閉上了眼睛。陸余情則看了眼床上蒼白臉色的陸淵,再次嘆了口氣。等他醒了,讓厲南衍問他也好。過去她不是沒問過葉晚秋,可每次提到母親,她都會被陸淵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后來她長了記性,再也不敢提起。母親也成了她忌諱的字眼。這些謎團在她心中存在了多年,若陸淵能說實話,她或許也能解開心中的困惑。就等陸淵醒來了。陸余情低低地嘆了口氣。中午吃過飯,陸淵還沒醒來,下午兩點多,厲南衍睜開了眼睛。厲南衍睜眼就看到坐在旁邊不遠處的陸余情,心底微微松了口氣。她還在。不知道為什么,有她在身邊,他就感到格外安定。見他醒了,陸余情走到他身邊,指了指旁邊的飯菜:“給你留的,還熱著呢,他還沒醒來,我就沒叫你。”“嗯。”厲南衍下床洗漱吃飯,隨口說道:“他酒精中毒很嚴(yán)重,撿回了一條命,但身體虛弱的厲害,沒那么輕易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