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衍始終在觀察他,見他那渾濁的眼睛中透露著滿滿的滄桑,連帶著眼神也格外的蒼老,輕輕呼了口氣。看來他是真的知道懺悔了。陸淵的眸子中都是失望,厲南衍干脆直接開了口。“這次我可以選擇相信你,也可以將你當(dāng)作我的岳父,但請你將葉晚秋的事情告訴我們,說清楚。”“真的?”陸淵仿佛被注入了力量般,眼眸都亮了起來,看看厲南衍那嚴(yán)肅冷酷的面容,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又沉默了下去。葉晚秋的事情啊。興奮的勁頭過去后,他低聲地嘆息道:“我不騙你們,我是罪惡的,葉晚秋的真實(shí)身份,我也不清楚。”厲南衍和陸余情震驚地看著他。“怎么可能?”陸余情忍不住脫口而出:“如果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怎么會和她生下來我,我是你們兩個(gè)的孩子啊!”看著她那圓溜溜的眼睛,面容上還依稀看得到葉晚秋的影子,陸淵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輕輕點(diǎn)頭。剛才他將眸中的淚花擦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沉默了下,輕聲解釋道:“雖然有了你,但我不知道她是誰,當(dāng)年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將她從北方帶回來,她頭上受了重傷,誰都不認(rèn)識,連自己的身份也想不起來,仿佛失去了記憶。”“完全記不起來過往的她,就留在了陸家,你爺爺雖然沒明說,但在我眼里她就是未過門的媳婦,當(dāng)時(shí)我很貪戀她的美貌,癡迷她,狂熱的對她好,追求她,希望能讓她徹底愛上我,做我的妻子。”說到這里,陸淵徹底沉默了下去。這段記憶是他印象中和葉晚秋比較美好的日子。雖然葉晚秋始終沒接受他,但他能守在她的身邊,看到她笑,看到她沉思,他為她做很多事,她也接受他的好。一切都是那么平靜順?biāo)臁H绻麤]有后來的事情,其實(shí)他們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cuò)。他不接著說,陸余情和厲南衍對視了眼,厲南衍沉聲催促:“后來到底怎么樣了?”后來。陸淵被他的聲音震醒,打了個(gè)激靈,隨后眼神開始迷離起來。“你們真的要知道全部?”“對。”厲南衍冷然說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葉晚秋什么身份,你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被厲南衍的話刺激到了,陸淵苦澀地笑了笑。“罷了,告訴你們吧,其實(shí)我就是個(gè)罪人,我是罪惡的,因?yàn)槲矣昧瞬还獠实氖侄握加辛怂蟛庞辛饲閮骸!痹捯袈涞兀懹嗲椴桓蚁嘈抛约旱亩洌痼@地看著陸淵。厲南衍也沒說話,繼續(xù)聽著。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后,陸淵的心情放松了很多,低低地說道:“當(dāng)年剛開始的時(shí)候她很平和,我們相處得很好,可等我對她表明心跡,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很抗拒我,很排斥我,不管我和父親怎么對她好都不行。”一次次的表白,一次次的被拒絕,到后來為了和他拉開距離,葉晚秋甚至對他冷言冷語,不再理會他。多次表白被拒絕后,陸淵終于爆發(fā)了。他干脆給葉晚秋下了藥,趁著她昏迷狂熱的時(shí)候直接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