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之前跟著容父出入各種酒會,見過不少女強人,去國外談判時,也見過有家世有能力的女強人。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她見過的那些女強人,跟眼前這女人簡直沒可比性。“姑姑。”傅宵權(quán)站起來,淡淡跟女人打了聲招呼,而后走去餐桌另一邊,替女人拉開了椅子。“好了,下次不用這么客氣。”女人道,順勢在椅子里坐下。她的聲音并不清冷,反而有些低啞,套用現(xiàn)代流行詞來說,就是煙嗓。老夫人看著女人時,眼里滿是憐愛,“你回來就好好休息,有事讓阿權(quán)去忙不就好了。”然后,老夫人又跟容槿介紹,“槿兒,這是我小女兒傅靜姝,之前一直在國外忙工作,這段時間才回來的。”其實老夫人不說,剛剛聽傅宵權(quán)對女人的稱呼,容槿也明了了。“姑姑好。”容槿也起身,端起茶壺。她隔著一張餐桌給傅靜姝倒了一杯熱茶,“我是容槿。”傅靜姝掀起眼皮瞧了容槿一眼,“嗯,你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坐下吧,一家人一起吃飯,不用那么拘束。”“是。”容槿乖乖坐下。她還以為傅宵權(quán)天性冷漠,氣場強大,得,原來傅家的人從老到少,都這樣的。傅靜姝似乎對容槿印象不錯,吃著飯,偶然跟容槿聊幾句。得知容槿目前在中恒翻譯部做事時,傅靜姝道,“我之前偶然從微博上看到你的新聞,知道你讀的學校挺厲害的,要是在宵權(quán)公司呆膩了,就來我公司吧。”“謝謝姑姑,不過……”容槿往傅宵權(quán)那瞥了眼,粉唇微抿,“我留在中恒不僅是為了工作,重要的是可以天天看到四哥。”“那倒是。”傅靜姝笑笑,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容槿無意抬頭,看到頭頂?shù)乃粲幸荒ü饬链蛟诟奠o姝臉上,眼角那粒美人痣仿佛在晃動著,清冷絕艷。從這張臉來看,真看不出傅靜姝已經(jīng)四十多歲,看著也就三十剛出頭。或許是茶水不好喝,容槿看到傅靜姝微微挑起眉。那一個細微動作,和容槿腦海一張模糊的影子重疊,讓她瞳孔驟然一縮,筷子一時不慎掉在桌子上。傅宵權(quán)微微側(cè)頭,看向容槿,“怎么了?”“哦沒事。”容槿重新?lián)炱鹂曜樱樕不謴驼#皠倓偸直澈孟癖晃米右Я艘豢凇!备迪鼨?quán),“……”屋內(nèi)的溫度沁人心脾,還點著特質(zhì)的驅(qū)蚊檀香,哪有蚊子飛的進來?本來梁盈就因為老夫人對容槿的喜愛,胃口不好,這會見傅宵權(quán)也關(guān)心容槿,心里泛起一陣陣酸意。“容槿,聽說前幾天你參加中恒舉辦的迎新會時,在酒店遇到了你前夫宋時,他差點侵犯了你……”梁盈頓了下,關(guān)切地問,“你沒事吧?”“盈盈。”老夫人不喜地開口,“你提這個做什么?”梁盈抿了下唇,“這件事在網(wǎng)上鬧的沸沸揚揚,大家都看見了,我也看見了,今天見容槿來了,我就問問。”“謝謝三嫂的關(guān)心。”容槿夾了一塊魚肉放小碗里,一邊小心挑去魚刺,一邊笑道,“但那晚四哥也在酒店,我沒受到傷害。”“四哥還為我教訓了宋時,已經(jīng)平息了我心里的委屈。”“這事我也有耳聞。”傅靜姝眼眸閃了閃,勾起唇,“我還以為宵權(quán)是個冷性子,沒想到挺疼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