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說沈越,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陸謹約仍舊在一旁沉默著,我支起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沈越搖了搖頭,“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我怎么放心?”說完,他又看了一眼陸謹約。“我早和你說過了,要離他遠點,為什么不聽......”我皺了皺眉,“這是我的事情,沈越,我們已經離婚了。”聞言,沈越的身形明顯一僵。“你們都走吧。”我再次下了逐客令。然而兩個人都沒有動彈一下。“我有話和你說。”陸謹約先開口打破了房間之內的寂靜。沈越不悅地回頭時,我喊住了他。“沈越你先走吧。”他沒再說什么,面上有些悲傷,但也退了一步,“那我改天再來看你。”沈越走后,我看向了陸謹約。“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抱歉......”他走上前來,眉宇間都是擔憂,“我不知道你生了這么嚴重的病。”我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很嚴重,只是偶爾會犯病而已。”“是為什么你能告訴我嗎?”陸謹約現在一字一句都小心翼翼的。“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在孤兒院長大的,后來孤兒院燒了一場大火,醒來之后我忘記了之前很多的事情......”我又仔細想了一下,然而還是和之前,腦海之中都是一片空白。“那之后我被診斷了復雜性創傷后應激障礙了,大概是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吧,我也記不起來了......”想到這里,我攥緊了手。雖然之前的確是好了不少,但是應激障礙帶給我心理問題和情感冷漠直到現在依舊沒有辦法能夠徹底擺脫。“你現在能坦然說出自己的病,說明問題已經有所好轉的。”陳醫生從門口推門走了進來,“怎么樣,現在還感覺頭疼嗎?”我搖了搖頭,“謝謝您。”“你本來就是我的病人。”他說著,然后走到我的床前坐下,“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現在藥物治療效果很小,所以其他的還是要靠你自己克服,慢慢來吧,我給你丈夫打電話了。”難怪沈越會來。“以后您不用給他打電話了,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我笑了笑,“不過還是感謝您。”“原來是這樣。”陳述看了陸謹約一眼,“他也是你的家屬嗎?”我正準備搖頭時,陸謹約卻先我一步開口了。“是的,如果之后有事,您可以撥通我的電話號碼。”說完后,他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陳述點點頭,又囑咐了兩句后就離開了病房。“你這是想干嘛?”我有些無奈,“這次只是個意外,不要你負責啊,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是在我家出事的嗎?怎么能不負責?”他伸手又替我掖著被子,垂著眼睛依舊不敢來看我,“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然的話我不會......”“你不會什么?”我有些好笑,“又不是你害的我,都說了是我自己的原因。”陸謹約沉默了片刻,“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弄些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