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道謝是我發自內心的。“這才對嘛。”他滿意地點點頭。不久之后,婚禮散場,和伊娜她們告別之后,我和陸謹約一起走在海灘上來消食。“今天有沒有開心一點?”陸謹約笑著問道。“嗯,很開心。”我朝他點頭,認真地回答著。“看得出來。”他湊了過來,“老板你的嘴角上升了兩個像素點,這樣的笑容必定是發自內心深處,看來我的療法還是有一定的作用啊。”“是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故作驚訝,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的覺得我能好啊?”“為什么不能?”雖然我只是用著玩笑語氣問他,但他卻停下了腳步,鄭重其事道:“只要是病總能有治好的辦法啊。”聽到他的話我忍不住有些愣神,其實我想說治不治得好都沒關系的。只不過他似乎比我更肯定。“不過在那之前老板不要忘記我才好啊。”他嘆了口氣,“陳醫生說,你隨時都會有解離性失憶的風險......”陸謹約很苦惱這個問題。“難怪你每次有事沒事就問我還記不記得你。”我皺了皺眉,“不過這種事很久沒發生過了吧?”“你是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吧?”被他說中了,我干咳兩聲,狡辯道:“那......有些雞毛蒜皮的事我當然不可能都記得住啊。”“不是這個意思......”陸謹約說完忍不住來看我,“總而言之,你要好好配合治療。”“知道了。”我不由吐槽,“你現在還訓斥上我來了......”說完,我還有些心虛。陸謹約充耳不聞,只是開口問道:“你還能......記起以前的事嗎?”聽言,我向他投去了茫然的目光。“以前的事?”我疑惑,“你問這個干什么?”“沒什么......”陸謹約垂眼,“我一直都在找人,所以想問問而已。”陸謹約這番話說得很莫名其妙,我聽得稀里糊涂,不過還是試著回想了一下以前的事。然而依舊是一片空白。“我......還是想不起來......”我朝他搖了搖頭,“你要找的是誰?”陸謹約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沒關系,這本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不然一會兒又要頭疼了。”他的話里滿是關切,但卻答非所問。大概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有追問,和她所說的一樣,這是他的事情,我并沒有什么權利去過問太多。陸謹約身上的秘密很多,我也沒有這么時間可以去一一求解。之后的談話又蒙上了幾分沒話找話的色彩,在有些僵持的氣氛里,陸謹約將我送回了房間。“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敲我的門。”我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右邊的房間,“你忘了,陳醫生也在這兒。”“也是......”陸謹約嘆了口氣,“看來老板現在也是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