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帶著一點(diǎn)曖昧味道,而且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她在嘩眾取寵,冷清瑯又做賊心虛,瞬間通紅了耳根?!爸皇怯X得新鮮,穿來試試,姐姐何必幸災(zāi)樂禍,專門跑來挖苦我?”冷清歡無辜地眨眨眼:“不是妹妹和王爺特意命人將我叫過來的嗎?否則我這個(gè)時(shí)候,正在院子里吃泡椒田雞呢?!崩淝瀣樅薜醚捞郏墒钱?dāng)著慕容麒的面又不敢囂張,淚盈于睫,嬌滴滴地說了一句:“王爺,妾身好疼啊?!蹦饺蓣枥渎暣叽倮淝鍤g:“你的話有點(diǎn)太多了!”冷清歡搖頭嘆息,微勾的唇角帶著一抹陰險(xiǎn):“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啊。罷了,我這就給妹妹治傷?!闭f完又從食盒里摸出一把放大鏡,湊在冷清歡的腳跟前,放大了看:“哎呀,簡直太惡心了,看這,看這,還有這,這都是什么???妹妹這是多長時(shí)間沒有洗腳了,這腳縫里這么多泥垢。不行,看來我要先消毒。否則萬一給你治到一半,我實(shí)在忍不住吐出來了怎么辦?”語氣夸張,嘖嘖驚嘆,一旁板著臉的慕容麒也被吸引,忍不住側(cè)目,好奇地瞄了一眼。放大鏡顯示下的傷口更加慘不忍睹,他只掃了一眼,就趕緊扭過臉去,眉頭皺得更緊,顯而易見的嫌棄。冷清瑯終于羞惱得發(fā)作出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冷清歡還真的就是故意的,但是臉上還是無辜的,理直氣壯:“你這傷口里混雜了太多碎末,不放大了看怎么清理干凈?”冷清瑯原本是想借此羞辱冷清歡,殺殺她的銳氣,沒想到絲毫沒有討到便宜,反而被她一頓奚落挖苦,一撩錦被蓋上了腳:“我不治了。”冷清歡從善如流地起身,沖著慕容麒攤攤手:“我這妹妹臉皮兒太薄,這種事情要不還是王爺您親自來吧?您一向憐香惜玉,相信妹妹肯定感動(dòng)到哭的。”順手就將手里的放大鏡往他手里塞,慕容麒后退兩步,如避蛇蝎。冷清歡覺得,這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啊,他喜歡冷清瑯喜歡得要死要活的,可是關(guān)鍵時(shí)刻見真心,冷清瑯腳受了傷,他袖手旁觀,一臉的冷漠也就罷了,怎么還嫌棄上了呢?“我不要!”冷清瑯急得又要哭了,冷清歡這樣一番埋汰自己,慕容麒已經(jīng)顯而易見的不待見,她哪還敢把腳往他跟前伸:“王爺您還是暫時(shí)回避吧,這種小事交給知秋和趙媽來就好?!痹缇瓦@樣說不就沒這事兒了?非要撞了南墻才回頭。冷清歡利落地將東西收撿起來,提起食盒:“王爺,妾身這人情應(yīng)當(dāng)勉強(qiáng)算是還了吧?那妾身就告退了?!薄安凰?!”慕容麒冷聲道:“你還欠我的。”冷清歡沒有較真,很豪爽地開口:“那這樣好了,一會(huì)兒刁嬤嬤將田雞燒好了,我命兜兜給您和妹妹送一份兒來嘗嘗鮮。如此總該夠了吧?”冷清瑯胃里一陣泛酸,只恨不能下床撕爛了冷清歡的嘴。慕容麒輕哼一聲,不置可否,起身先一步出了冷清瑯的屋子。冷清歡回頭沖著冷清瑯極是好心地叮囑:“臨走之前還要告訴妹妹知道,你有傷在身,有些事情要克制,切忌活動(dòng)太過劇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