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則冷著臉,沒有說話,只是兇狠地瞪了她一眼。冷清歡只當做沒有看到,輕描淡寫地道:“我還真的沒有想這么多,只想著王府不差知秋這一口飯,而我若是不替知秋做主,她這一輩子也就毀了。怪我多管閑事了。妹妹適才還說將知秋視作姐妹,情同手足呢,怎么可能袖手不管。”一句話揶揄得冷清瑯頓時青了臉色。知秋立即朝著冷清歡磕頭:“多謝王妃娘娘,求王妃娘娘做主。”慕容麒臉上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假如,本王不答應呢?”“便宜都占了,吃干抹凈不負責有點不地道。”冷清歡順嘴道。慕容麒冷笑,眸子里閃過一抹陰鶩之色:“本王的王妃娘娘,竟然這樣賢惠大度,真的令本王刮目相看啊。”“我身為麒王府的王妃娘娘,最重要的責任,就是要為王府開枝散葉,欣欣向榮。所以,以后一定多為王爺尋解語紅粉,把王爺您伺候得神仙一般。一年抱倆,兩年生仨,遍地撒網,重點捕魚,總是能多為皇家綿延子嗣,生下幾個小皇孫。”說來也怪,長安王朝的帝王膝下一共有五位皇子,個個英武俊朗,除了慕容麒之外,別人都已經大婚,甚至妻妾成群,但是這子嗣卻并不興旺。幾位皇子府上小郡主好幾位,唯獨就是沒有小皇孫。太后與皇帝盼得眼都綠了。自己這算不算是投其所好呢?慕容麒會不會被自己感動到,幡然醒悟,以前的確是冤枉了自己?慕容麒的確很感動,他瞪著冷清歡的眼睛里幾乎冒出火焰來,一張口,聲音卻依舊冰寒刺骨,如寒冬臘月的凜冽北風。“本王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不是什么樣的貨色全都要。冷清歡,你是不是太閑了?”冷清瑯隨聲附和:“姐姐就是太荒唐了。你若是想要以此展現你的賢惠大度,妹妹勸你就算了。王爺一向乃是長情專情之人,不近女色,滿上京誰不知道?你這樣安排,任憑阿貓阿狗的都能伺候王爺,是要壞了王爺的名聲,惹人嗤笑。”冷清歡揉揉鼻子,就說古代有些制度喜歡雙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負責任都能說得這樣清新脫俗,理直氣壯。她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冷清瑯一眼,笑得彎了眉眼:“我覺得知秋這個丫頭,比起妹妹來,一點不差呢。至于說王爺長情專情,呵呵,我這個正兒八經的王妃娘娘還真的不知道。”一句話直接揭了二人的短,畢竟同時妻妾進門,這樣的先例在長安王朝并不多。知秋在一旁,低垂著頭,聽著冷清歡與冷清瑯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心里是真的不是滋味。自己對冷清瑯可以說是忠心耿耿,全心全意替她謀劃,可誰知道,到頭來,冷清瑯將自己推給一個半死不活的副將做妾也就罷了,畢竟這門親事說起來算是恩典。但是現在,情勢反轉,冷清瑯咬死了不松口,壓根就不顧忌自己的名節。反倒是自己三番四次刁難加害的冷清歡為自己據理力爭。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今兒比冷清瑯仁義多了。知秋抬起臉來,重重地磕頭:“王妃娘娘,小姐,你們不要再因為奴婢爭執了。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就不應當隨便輕信別人。如今,名節已經毀了,一輩子也嫁不出去,還要受人指點非議,倒是不如一死了之,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