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眼皮子跳了跳,瞬間感覺大難臨頭,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瞅著慕容麒黑沉的臉色:“你能聽我解釋嗎?”慕容麒一雙寒光迸射的眸子緊盯著她,抿抿薄唇:“本王給你解釋的機會。”“這人我也只是見過一面,齊景云可以作證,就是個混跡青樓的登徒子。他來找我,應(yīng)當是讓我給他治病的。”“什么病需要寬衣解帶?”慕容麒朝著她走過來,打量她一眼:“還需要沐浴?”“我進了房間,他就已經(jīng)脫了衣服泡在浴桶里了,也嚇了我一跳。”“繞過我王府的層層守衛(wèi),潛入朝天闕,就是為了當著王妃的面,洗個澡,的確是很無聊。”慕容麒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冷清歡卻也聽出了壓抑,是在使勁壓抑怒火。這令她更加心驚膽戰(zhàn)。“無論你信還是不信,事實真的就是這樣。此人有點放蕩不羈,說話也沒有個正經(jīng)。”“什么人?”“我不認識,但是應(yīng)當非富即貴。”“一個夜半三更,衣衫不整地從王妃房間落荒而逃的男人,還是個頂級武功高手,能夠從本王的手下逃脫,你的解釋,本王無法相信。”冷清歡也有一些無奈,真正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跟慕容麒之間的上一個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這位老兄又買一送一,上趕著又給制造了一個。冷清歡咽下嘴里唾沫:“那你覺得,會是怎么回事兒?”慕容麒低頭緊盯著她的臉,十分認真:“是他嗎?”冷清歡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他?”慕容麒垂下眼簾,看了她的小腹一眼,又重復(fù)了一遍:“是他回來找你了嗎?”冷清歡面上瞬間血色盡褪,變得蒼白,苦澀地笑了笑:“說白了,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嗎?”慕容麒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我告誡過自己,以后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犯渾,也盡量不對你那樣粗暴,要試著相信你。可是我說服不了自己!”冷清歡緊緊地握起手,心里升起一抹悲涼,使勁扯了扯唇角:“那是因為,在你慕容麒的心里,我一直就都是那個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冷清歡。這樣的形象已經(jīng)在你心里扎根,無法移除。就像是一個賊,當你看到他從你的房間里出來,你第一個想法,就是他一定偷拿了你的東西。所以,我無論做什么,哪怕是跟沈臨風(fēng),齊景云一起,你也會覺得,我是別有居心,更遑論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夜半出入我的房間?這個我無法譴責(zé)你,先有因,后有果,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的不貞令你一直耿耿于懷。這個事實,我們已經(jīng)都沒有辦法改變,彼此放過,那是最好的解脫。慕容麒,把休書給我吧,當你我之間沒有了這一層婚姻的束縛,你就不會再介懷這些。再無瓜葛,你就不用擔(dān)心別人嘲諷你。”慕容麒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煩躁:“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個解釋!”“我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這段情分,甚至?xí)⑿睦镒钔吹倪^往坦誠給你。可惜,沒用,即便撕掉我所有的偽裝,將真實的自己暴露在你的面前,你也只會覺得虛偽。”“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信呢?”“你若是相信我,會假扮成侍衛(wèi),跟蹤我與沈臨風(fē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