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下子像是迷失了心智?眼看著自己快要被陸寒沉給掐死,顧念不得已摸出銀針,準(zhǔn)備刺他的穴位。然而,她眼前突然一陣眩暈,人就像是墜入了谷底。看著眼前的男人猙獰的面容,她瞪大了眼。不對。這不是陸寒沉,這是冒牌貨!冒牌貨想殺了她!“陸容川,是不是你?你再不松手,我要你好看!”顧念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隨后銀針一閃,就要刺向?qū)Ψ健j懞裂奂彩挚斓厮﹂_了她,黑眸里滿是戾氣。“還說不是假冒的,你是納蘭對不對?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羞恥?為什么非要我留下!你說,你把我的念念弄哪里去了!要是不說,我今天弄死你!”他剛剛一甩手,顧念就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頓時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腦袋里轟隆隆直響,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講什么。只看得到陸寒沉此時的面容猙獰可怖,滿身戾氣的像要弄死她。當(dāng)然,陸寒沉此刻也是這樣的狀態(tài)。因為在他們的不遠(yuǎn)處,就有座橋。橋下河水湍急,橋周邊白霧彌漫,兩人都吸入了不少帶有致幻作用的毒氣。而橋的另一頭有塊平地。此時,季風(fēng)和溫莎正坐在平地上休息。季風(fēng)因為走了一路,太過勞累,再加上夜已深,他坐著坐著就眼皮打起了架,也不知道怎的就靠在溫莎的肩頭上打起盹來。溫莎嬌軟的身體微微坐直,側(cè)頭看了一眼季風(fēng),手抬起,想要把人給推開。可手伸到半路還是收回了手。好事做到底,她就讓他把自己當(dāng)依靠,睡一會兒吧。剛轉(zhuǎn)過頭去,她只覺得腰上一緊,男人的手順勢抱住了她的腰。溫莎眉心皺了起來,又側(cè)頭看了季風(fēng)一眼。星空下,男人睫毛濃密,呼吸均勻,睡得正香。溫莎定定地打量著他,拿他和陸寒沉做著比較。季風(fēng)的氣質(zhì)沒有陸寒沉那么矜貴冷傲,但長得還是挺清雋俊秀的。溫莎想到季風(fēng)對陸寒沉的忠心,眸子微閃。這是個不錯的男人呢。如果是這里的人,其實和他走婚也不差。想到走婚,她的臉微微一熱,移開了視線。她是土生土長的摩族人,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jì),就是以走婚為主。走婚過后,她就會懷孕生子,接著就是帶娃,直到娃長大,她的一生也差不多了。只不過,在沒遇到陸寒沉和這幾個外鄉(xiāng)人之前,她對寨子里的男人都不感興趣。也沒有走婚的對象。而突然出現(xiàn)的陸寒沉,她雖然覺得好,但人家有心上人了。當(dāng)然,就算陸寒沉沒有心上人也輪不到她。而這個季風(fēng)呢?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溫莎胡思亂想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遠(yuǎn)了。就算這個男人沒有女朋友,他也不屬于這里啊。只要陸寒沉和顧念平安走出林子,他就會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溫莎微微抬眸,看著頭頂?shù)囊煌粼卵纼海@了口氣。她的輕嘆,讓季風(fēng)動了動身體。隨著他的動作,男人的唇不經(jīng)意間掃過她白嫩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