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妮看著墨三爺的眼神一直黏在那村姑身上,氣得幾乎要掐破自己的手掌心。死村姑也不知道從哪里偷學的一首曲子,顯擺什么呢?她這種田地里干活的人,怎么可能懂古典樂?怎么可能懂高雅藝術?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得意什么!那些名媛貴婦們和裴妮墨安雪的態度是一樣的,一個鄉村野丫頭罷了,就算彈了一手還不錯的鋼琴。難道這就值得她們夸她了?她們還不至于這么沒見識呢。倒是墨老爺子,微笑著對顏冉道:“鋼琴彈得不錯,是在哪位大師門下學習過嗎?”墨安雪表情扭曲,大爺爺也太給她臉了,她聽著也就那樣,怎么可能在大師門下學習過?大師下鄉慈善演出也演不到她們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去好嗎?顏冉淡淡道:“隨便學的,您見笑了,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裴妮趁著顏冉看過來的時候,故意用小叉子叉了一塊點心送到墨云霈嘴邊。墨云霈眼里根本沒有她,目光一直在顏冉身上。而從顏冉的角度看過去,那位光風霽月的墨三爺,好像和那位名媛千金是一對。不然人家也不會喂他吃東西吧。她呵了一聲,也就她家小家伙覺得這位三爺是他爸爸了,她自由散漫慣了,和這種豪門貴少真是不太適合。墨老爺子還要說什么,顏冉淡漠道:“鹿肉,我送到了,很新鮮,味道不錯,還有事,先走了。”在眾人的目送下,顏冉和秦惑離開了這個上流社會。墨云霈這才看到身旁站著的女人,皺了眉頭,本來還在看戲的顧北這才反應過來,擋在了他家三爺跟前,怎么什么人都要往三爺身上湊?沈執和墨云霈,以及墨云霈的朋友陸缺回到了一旁的別墅。“這女人不簡單,彈的是世界難度第一的鋼琴曲,信手拈來啊,一點兒也不像村姑,剛才看到那些名媛目瞪口呆的樣子,還真是挺痛快的。”說話的是陸缺,陸缺是當紅大明星,風流不羈的樣子,眼神里閃著光,似乎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的樣子。墨云霈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面色沉郁,看不出表情。沈執開口道:“我可查了,她兒子叫顏墨,墨云霈的墨。”陸缺大驚:“什么?連兒子都有了?看起來很年輕啊,我靠,誰啊,搶先我一步。”沈執懶得理他:“三爺,你說,這小子的名字是不是意味著什么?”-“媽媽,我為什么叫顏墨啊?難道不是因為爸爸姓墨嗎?”花溪村顏家,顏墨不甘心地問他媽媽。顏冉正在切藕斷子,無情地打消了他的幻想:“因為你生下來的時候比較黑,我總不能給你取名叫顏黑吧,不好聽,所以就叫顏墨了。”小團子不敢相信:“就只是這樣嗎?”“你以為呢?”“我以為你知道我爸爸姓墨,所以給我取名叫顏墨的。”顏冉嘖了一聲:“以后別爸爸爸爸的了,那位墨先生應該有女朋友了,你這樣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的。”小團子的世界瞬間崩塌了!到手的爸爸有別的女人了?那他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