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噙著淚,濕漉漉的,既可憐又媚惑。
裴祁延低頭吻著她左眼下的淚痣,笑了,松開她雙手的桎梏,撫上她滑膩的背脊,感受著她每寸肌膚的戰栗。
在裴公館那一次根本不算什么,姜漓此刻才真正體會到男人的怒火有多大。
凌晨一點半。
姜漓被裴祁延用長大衣包裹著,從車上抱下來的時候一雙纖細白嫩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線中無力地蕩了蕩。
曹方始終低著頭,不敢亂看什么。
姜漓渾身虛脫地靠著裴祁延,任由他抱著進電梯,出電梯,單手抱著她解開指紋鎖。
進了門,姜漓一眼看見玄關處放著的三個行李箱。
黑色的是裴祁延的,他出差前是她收拾的行李,他今天出差剛回來。
而另外銀色和白色的,是她的。
是她今天早上上班前拿到租的房子里,本打算家宴后回去收拾的。
現在又原封不動地回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裴祁延叫人拿回來的。
她一噎,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
裴祁延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地抱著去浴室沖洗干凈,又用浴袍裹著將她放在沙發上。
姜漓以為他又要瘋,無力推他。
手被裴祁延握住,掌心黏糊糊的都是汗。
“晚飯沒吃?”裴祁延凝著她的臉,蒼白無血色,額頭一層薄薄的汗,肉眼可見的不舒服。
姜漓在裴公館都吐光了,之后就被裴老爺子問話,后來就是直接離開裴公館上了他的車。
她實在沒力氣說話,低血糖犯了又被裴祁延折騰,使不上勁,眼前一陣陣的黑,整個人要往下墜的感覺。
大概是惱了她吧,裴祁延將她一個人丟在沙發上,她倒在扶手上緩一緩。
眩暈感如浪潮般朝她涌來,她心里罵著裴祁延沒人性,霸道專制,冷血無情。
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