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頭看著他嬌笑一聲:“喚我做什么?”“你乖些,回家都給你。”這宮宴里,他剛才差點當(dāng)場出丑。盡歡臉上都是無辜之意,那小手卻壞的很。霍景恒按的緊,不允許她胡來。盡歡有些不開心,她已經(jīng)醉了,臉上紅紅的,行事原本就肆意至極的她,直接起了身,那舞姬們對盡歡并不陌生,見她來,便齊齊退下了。這大武宮里的許多內(nèi)庭宮人都認(rèn)得她,態(tài)度自然恭敬。這位主可是陛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啊。霍景恒立刻站起來,他剛想帶盡歡回來,卻得了武帝一句制止:“無妨。”盡歡只做了一個動作。這樂府的樂師們就知道盡歡想跳什么,以前時常為她伴奏,而今卻也是默契非凡的。裙似飛燕,袖如回雪,羅衣從風(fēng),長袖交橫。賓客皆如癡如醉。回旋間,媚眼如絲,柔荑纖纖,體態(tài)風(fēng)流。她的動作大膽流暢,千嬌百媚,惑人至極。武帝心跳越加劇烈起來,這場景怎生的如此熟悉。盡歡只舞一曲,跳累了便又回到霍景恒身邊,這回是真的靠在他懷里睡著了。她這出可謂出格至極,但是場中的大人們方才一個個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樣的美人,誰舍得說她半句不好?盡歡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霍府了。她坐起身來,羅被下滑了些,她不得不按住被角,身上酸疼極了。霍景恒聽到動靜從窗前走過來,連羅被一起,將她擁入懷中。“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都不記得了。”她小聲詢問。霍景恒不知該如何說,最后只是摟緊她:“以后,人前不許喝酒。”“我昨晚做了很過分的事嘛?”“你在宮宴上獻舞了。”“跳得美嘛?”“美,但是以后你只許為我一人舞。”他昨晚就酸的不行,恨不得再也不帶盡歡出來。“好,為你舞。”她勾著他的脖頸抱他。霍景恒也喜歡她這樣抱自己,有種把全部的她都交給自己的感覺。他擁她很緊很緊,想到昨夜武帝的眼神,心口便浮出一絲晦澀來。昨夜的宮人們?yōu)楹螌g兒如此恭敬,那樂師們也與歡兒有著難言的默契,陛下和歡兒之間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過往?他本不愿意細(xì)想的,但是這一樁樁一件件,疊在一起,又實在叫人在意。......皇宮武帝夜不能寐睜眼閉眼都是她在宮宴里跳舞的模樣。每次對上她的眼睛,他總會有種又甜又痛的感覺。萬閆成說自己忘了她,之前武帝不信,現(xiàn)在他相信了,以前的自己肯定很愛她,不然怎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披了件衣裳,去了金縷殿。這里就是他為她筑的金屋,點上燭火后,里面金碧輝煌,燦如白晝。西墻上的壁畫,是她說喜歡,自己才找了人過來彩繪上去的。劉彘腦海里突然閃過幾個畫面。他曾以半壁江山為聘,要娶她做皇后。但是她拒絕了。她說我不想當(dāng)皇后,不想要江山,也不要聘禮,我只要你愛我。年輕的帝王突然喘著粗氣,臉色煞白地捂住心口。“陛下!”萬閆成見此情況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