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位年輕的皇帝有些壓制,他倆的關(guān)系一直不是很好,總是會有分歧。
不過父親說他是難見的英主,等再成熟些必有很大的作為。
畢竟能對一個只有十六歲的人要求什么呢。
不過,他們在朝堂上經(jīng)常的“戰(zhàn)爭”使父親很無奈,兩個人都是為了國家,可是思考的方向卻是不同。
父親每次與皇帝鬧得不歡而散后都會稱病在家,而每次為了父親讓“康復(fù)”,皇帝總會給父親或兄長加官晉爵。
所以,我們凌家的地位漸漸地變得非一般大臣能及,幾乎與王爺相當(dāng)了。
就這樣三年過去了,我長到十六歲,皇帝也十九歲了。
那天,父親再一次氣沖沖地從朝堂上回來,接著便一連一個多月沒有去上朝。
這次,皇帝在對回疆用兵的問題上,與父親產(chǎn)生了巨大的分歧,父親主張懷柔,而皇帝卻想出兵,一時在朝堂上都忘記君臣之分吵了起來。
最后皇帝竟給了父親一巴掌。
于是,一切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端著一碗野雞烏參湯走進(jìn)書房。
父親正在奮筆揮毫,屋內(nèi)燃著西域朝貢的香料,散發(fā)出淡淡的香味。
“父親,喝碗?yún)伞!?/p>
我走到父親身邊,只見幾乎鋪滿整張書桌的宣紙上,寫著“寵辱不驚”四個大大的字,字字力透紙背。
“巧兒,這湯是你熬的?”父親品了一口湯,轉(zhuǎn)過頭來問到。
我拿起那張宣紙背光而立,明亮的陽光將我的身影投在大理石地面上,如同墨染的仕女圖。
我仔細(xì)地看看那字,笑著說:“這真的是父親心中所想么?寵辱不驚,看花開花落;去留隨意,任云卷云舒。”
父親沒有回答,半晌才說:“你認(rèn)為呢?你哥哥他們都勸我上朝,太后那邊也有這個意思。
你瞧,昨個兒皇上又給你大哥晉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