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徹底惹怒了林靜。老人家雙手死死地捏在一起,目光憤怒地瞪著他,“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讓我放棄,也是不可能的。”厲景御單手插兜,冷漠地掃了一眼蘇酒。這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他忽然很想知道她現(xiàn)在在想什么。于是,他輕笑了一聲,“蘇酒。”蘇酒抬起頭來。“我再次鄭重地和你說一次。”“我不會離婚。”“即使你攛掇母親,讓她支持你和我打官司,我也不會離婚。”說完,他轉身上樓。“等等!”還沒等他踏上臺階,身后的林靜就皺了皺眉,“把酒酒抱上樓去。”厲景御的身子頓了頓。他轉頭看著蘇酒,眸色冰冷地沒有一絲情緒。蘇酒有些尷尬。“媽,我……”“你別說話!”林靜冷哼一聲,抬眸冰冷地看著厲景御,“不是不離婚嗎?”“不離婚就好好盡你身為一個丈夫的職責,別想逃避!”“否則的話,就趕快放人家自由!”說完,她撇了撇嘴,“我倒是覺得酒酒和秦醫(yī)生挺般配的。”秦醫(yī)生。這三個字,徹底地戳中了厲景御的心臟。他擰了擰眉,大步地從樓梯上下來,一臉不耐地抬手準備將她抱起來。“不必了。”在男人的手即將接觸到蘇酒的身子的時候,女人擰了擰眉,淡聲開口,“我自己走。”說完,她拿起放在沙發(fā)旁邊的拐杖。這拐杖是之前的保姆韓悅給她準備的。因為她的腿傷已經可以拄著拐杖緩慢行走了,所以韓悅在家里四處都給她準備了拐杖,希望她能夠好好鍛煉,早日康復。如今,這根放在沙發(fā)旁邊的拐杖,成了她現(xiàn)在維護尊嚴最后的防線。其實在之前,蘇酒行走的時候,拄著拐杖已經不是很疼了。但昨天晚上,厲景御的動作太狠了,她的腿二次受傷,所以走起路來,才會格外地疼。但這些疼,比不過厲景御在她心里割下的傷口。女人拄著拐杖,一點一點地從沙發(fā)旁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額上出了一層的汗。厲景御雙手插兜,冷漠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蘇酒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示弱,不能摔倒,不能被人看扁。但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在上樓梯的時候,她的重心不穩(wěn),腿上又疼,整個人無助地向后倒去——一雙長臂接住了她。即使不回頭看,她也知道是他。他的氣息太特別。“真會裝可憐。”在她為他的氣息傾倒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聲音,宛如一盆冷水,直接兜頭潑下。厲景御貼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冷冷道:“別以為討好了母親,讓她支持你和我離婚,你就能如愿。”“想離開我,做夢!”他冰冷又低沉的聲音,讓蘇酒整顆心,瞬間像是掉進了冰窟。許久,她抬頭看他,唇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來,“你剛剛說,如果蘇薇薰站在你面前告訴你,她沒死,你就可以不調查了。”“那我問你,如果蘇薇薰回來了,你還不愿意和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