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擰了擰眉,“你怎么知道我……”話還沒說完,她就一眼撇到了大廳的遠處,幾個黑衣人正站在那里,在說著什么。她認出來,是昨晚闖入她房間的那幾個。于是,女人抿起了唇,“你的人,一直在跟蹤我?”厲景御的聲音淡淡,“不是跟蹤,是保護。”蘇酒覺得好笑。“厲景御,你覺得,我需要你的人保護?”“我在監獄里面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女犯人能打得過我!”“我根本不需要保護?”厲景御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你能一個打幾個?”“如果對方是十個人,是二十個,三十個呢?”“你這么厲害,能一個人就打得過?”蘇酒翻了個白眼,“如果要害我的人是十個,二十個,三十個,你的這幾個人,能保護得了我?”說完,她嘆了口氣,“以后別讓他們跟著我了。”“不讓他們跟著你也可以。”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淡淡地,“一分鐘之后,我希望我打開房門,能看到你。”蘇酒擰眉,剛想說什么,厲景御又道:“否則的話,你可能見不到你想見的人。”蘇酒立刻轉了話鋒,“我馬上就到。”將電話掛斷,女人深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易城,“你到外面找個酒店吧。”“我……找厲景御有點事。”易城擰眉跟上她,“我陪著你。”“不用了。”蘇酒朝著他露出一個還算燦爛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吧,我有分寸。”說完,女人抬腿上了電梯。站在電梯外面,易城看著漸漸關上的電梯門,眸色漸漸地冰冷了下來。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在蘇酒心里,厲景御還是那么重要,對嗎?她對厲景御那不該存在的感情,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的消失?…………蘇酒敲開厲景御的房門時,距離剛剛掛斷電話的時間,剛好一分鐘。“厲先生。”女人氣喘吁吁,雙頰通紅,“我沒遲到。”厲景御微微地瞇了瞇眸。“我不喜歡你喊我厲先生。”蘇酒長舒了一口氣,“那你新歡我喊你什么?”“喜歡你喊我景御。”男人眸光淡淡。蘇酒整個人微微地頓了頓。她上次喊他景御的時候……應該是她和他還沒離婚的時候。太久遠了。遠得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女人輕笑一聲,“厲先生這么著急地讓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吧?”厲景御轉眸,掃了一眼她還站在走廊里的雙腿,“進來。”黎月擰眉,雖然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進去。“咔。”她剛走進去,身后的房門就被關上了。女人的眸色微微一頓。“放心,不是想做什么。”大概是看到她身體的僵硬,厲景御嘆了口氣,“關上門,只是有些話不方便開門說。”蘇酒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厲先生要交代什么?”厲景御給她倒了杯水遞過來,然后優雅地靠在沙發上,將一份時間計劃表扔到她面前的茶幾上,“明天,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探望容月。”蘇酒拿起時間表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回榕城的那一欄,“明天就要回去?”“當然。”“你在桐城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男人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你這些天到處打聽療養院的行為,已經引起某些勢力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