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婉今日特意打扮過,穿著一身香色絲錦裙,頭上梳著靈蛇髻,戴著兩支金步搖,行動之間搖曳生姿。她見李翼君打量她,眉眼間神態越發的嬌羞,低垂眸子做嬌羞狀。李翼君勾了勾唇,又看向薛正:“本王讓你辦的事,如何了?”薛正連忙道:“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個時晏青,雖說是侯府長子,但卻上不得臺面,因為他不僅是私生子,而且,他生母還是個北涼的低賤舞姬。”李翼君挑了挑眉,笑容玩味了起來:“是么?”“這事兒不細查,還真不知道,大概也是忠勇侯府要臉面,所以并不對外宣揚他的生母,忠勇侯對這個兒子也并不上心,這些年一直很少提及他,露面都少的很,大概也是覺得這兒子的存在有些沒臉吧,偏這次叫他僥幸得了機會,及時帶兵圍剿了攻入京城的叛軍,這才顯露出來。”李翼君喝了一口茶,語氣諷刺:“所以說,當初時忠在鎮守邊關的時候,寵幸了一個北涼舞姬,這才無意間有了時晏青這個私生子,原來,他和北涼還有些關聯,你怎么查到的?”薛正邀功道:“這也多虧了月婉,她和時家是表親,從小關系也密切,對時家的一些事情也很是了解,所以我今日特意帶她前來,殿下若是有事,只管問她!”李翼君饒有興致的看向陳月婉。陳月婉施施然走上前來,柔若無骨的福了福身:“殿下,時晏青在侯府地位并不高,從來都是被無視的那個,忠勇侯府一定不會為了他和殿下作對,殿下只管放心。”李翼君看向謝若錦,嗤笑一聲:“本王向來謹慎,行事之前都會調查清楚對付的底細,還以為這時晏青有什么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難怪忠勇侯這些年都不提這個兒子,北涼和大夏如今可是血仇,他身上流著北涼的血,又豈會對大夏忠心?”謝若錦蹙眉道:“可他畢竟姓時,他生母也早就死了,從出生就一直在大夏,又怎會和北涼有什么勾結?”李翼君笑的意味深長:“本王說他有,那他就會有。”謝若錦心里咯噔一下:“殿下想干什么?”“本王想干什么?他膽敢踩著本王上位,他就該知道自己會是個什么下場!本王的禁軍統帥之權,是他夠格碰的嗎?”李翼君冷笑著道:“等著吧,他活不了幾天了。”謝若錦面色微變,袖中的手揪緊了帕子。她這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只草草吃了幾口,便覺得沒滋味,找了個由頭離去了。陳月婉看著謝若錦離去的背影,故作無知的問道:“謝姑娘是不是有心事?怎么覺得她好像心神不寧的。”李翼君面色難看了幾分,冷笑著道:“大概是累著了,過兩日就好了。”陳月婉拿出了一個精巧的香囊道:“妾身這個安神的香囊,倒是可以紓解焦慮,若是謝姑娘不嫌棄,殿下可以送給謝姑娘用。”李翼君玩味的看了一眼她,伸手接了過來:“那本王便代她謝過你了。”“殿下客氣了,能為殿下分憂,是妾身的福氣。”陳月婉嬌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