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看了一眼名單,果真是鎮府司的那幫人:“放心,我會想辦法送出去的。”“別露痕跡。”“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莫塵笑嘻嘻的道:“這二皇子你打算怎么辦?”“繼續盯緊他,他要下手估計也就這幾日了,我等著呢。”時晏青眼神陰鷙。莫塵將一份密信遞了過來。“這是禁軍之中那幾個副將的底細。”時晏青拆開掃了兩眼,輕嗤一聲:“手腳這么不干凈的人也敢用,李翼君也沒什么能耐。”“想必也是因為手腳不干凈,方便拿捏把柄,所以二皇子才敢這么放心的用他們,但這就是一把雙刃劍,拿捏的時候好拿捏,壞事兒的時候也很壞事兒。”莫塵笑嘻嘻的道:“再說了,這些底細可不是隨便查出來的,早就被掩蓋的干干凈凈了,若非是九星宗的人馬下手徹查,恐怕就是宮中那幾個皇子,也未必能查的出來。”誰又能想到,時家那個不起眼的卑賤私生子,正是天下第一宗門,九星宗的少宗主呢?“二皇子那邊如何安排的?”“今日一早城門剛開的時候,守城門的禁軍也沒有查實,便渾水摸魚放進來了一支商隊。”長羽匯報道。現在是禁軍說是時晏青當統領,但實際上是被架空的,這禁軍之中大部分的將領都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在暗中操縱著,想要私自放人進城易如反掌。好在時晏青已經在燕京城四處安插了自己的暗樁時刻盯著,他知道二皇子的耐心不足,動作也就在這幾日了。長羽道:“我去查了一下那支商隊,發現里面混進來許多北涼人。”時晏青眉梢輕挑,難怪二皇子說要置他于死地,原來打的這個算盤。他的真實身世無人知曉,但他“生母”是北涼人一事,卻是可以查到的,時忠當年帶他回京,便把他說成自己的私生子,而他的生母則是在北涼俘虜來的舞姬,此事并不算什么大事,但若是拿來興風作浪,卻也足夠了。“后日便是宮宴,大概是個好時機。”時晏青眼神幽深。“這么看來,得盡早做準備了。”“不過,當下最重要的事......”莫塵頓了頓,又繼續犯賤:“還是你家阿窈。”時晏青冷冷的睨著他,莫塵連忙道:“哎!我說真的!你別不當回事,這小丫頭現在看著沒心沒肺的,陷入愛河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到時候要死要活的非得嫁人,你攔都攔不住!”時晏青冷聲道:“她不會。”“你怎么知道不會?我看她這脾氣也不像是個聽話的,而且啊,這丫頭現在是還沒長開,看著還有點兒稚嫩,我眼睛可毒的很,最多再過個一兩年,這滿燕京城的姑娘怕是沒人能打,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盯上,她又好騙,沒準兒一不留神就被人騙走了。”時晏青從雅間走出去,看著樓下坐在大堂看戲的小丫頭,一手捧著臉撐在桌上,一手在果盤里摸蜜餞吃,看的津津有味。她好騙?時晏青唇角輕勾,這張臉看上去確實挺好騙的。但他比誰都清楚她腦子里那些個彎彎繞繞,敲的噼里啪啦作響的算盤珠子。不能心急,她黏人的時候像貓,警覺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若是驚嚇了她,雖不至于讓她跑了,但若是因此讓她戒備他,倒是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