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金斗臉都白了,氣的渾身哆嗦:“你,你胡說什么?”雷昌義正言辭:“臣沒有半句虛言,孫副統領在禁軍之中有多專橫,人人皆知!”“陛下,臣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眼下這人證物證通通指向他,他幾乎沒有辦法辯駁,只能喊冤。皇帝怒不可遏,厲聲道:“來人!將孫金斗拖下去,凌遲處死!抄九族!”“是!”御林軍得令,直接將孫金斗拖了下去。孫金斗還喊著:“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二皇子救我,二皇子救救我啊!”李翼君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心口,怒道:“你犯下這種罪過,還敢求本王相助?即便當初本王在禁軍之中對你有幾分賞識,也不意味著本王能助紂為虐!”他這一腳踢下去,孫金斗便直接吐血了,鮮血堵住了嗓子眼兒,喊都喊不出來。李翼君心里發慌,他不知道眼下的局面為何會變成這樣,但現在這個情況,他若是不盡快和孫金斗劃清界限,只怕會被牽連。他立即對皇帝道:“父皇,孫金斗膽敢勾結敵國謀逆,罪該萬死,兒臣今日未能及時護駕,讓父皇受驚,也該受罰。”皇帝凌厲的眼神看著他,想必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懷疑,這小小孫金斗有什么能耐在禁軍里以副統領的身份獨斷專行?背后多半是有人撐腰。這個人是誰呢?可轉念一想,李翼君到底在最關鍵的時候帶兵前來護駕了,況且,他對這個兒子向來的寄予厚望。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思不過在一念之間,卻能叫無數人性命垂危。李翼君跪在地上,額上的汗珠子都冒出來了。等了許久,皇帝才沉聲道:“你今日護駕也有功,朕就不罰你了。”李翼君總算松了一口氣,連連叩謝:“謝父皇!”“時晏青。”“臣在。”“今日幸而你警覺,才叫朕的皇孫幸免于難,這禁軍往后還是由你統領,朕倒是要看看,朕親封的禁軍統領,是不是不管用了。”皇帝眼神警告的掃了一眼二皇子。時晏青拱手應下:“是。”二皇子險些咬碎了牙,今日這一出,籌謀了這么久,卻險些引火燒身不說,還反倒讓時晏青平步青云,從此坐穩了禁軍統領的位置。從今往后,還有誰敢插手禁軍之中的半點事?這燕京城內最重要的一支軍隊,從此便當真要易主,落入時晏青的手里了,二皇子氣的要吐血。皇帝一甩衣袖離去,烏壓壓的宮人們擁簇著皇帝離開。二皇子死死瞪著時晏青,咬著牙道:“是你早就算計好了?”時晏青淡聲道:“臣早說過,這禁軍統領之權,臣要定了。”二皇子怒極反笑:“好,好啊,倒是本王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還有這般城府!你成心要和本王作對,好,本王看你能得意到幾時!”他氣急敗壞的轉身走人,這回連謝若錦都懶得管。景王樂的哈哈大笑:“真難得見我這個二弟這么氣急敗壞的樣子,哈哈哈!”今日這一場鴻門宴,最后的贏家,顯然成了大皇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