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英語老師怔怔地看著她。盡歡有些無奈，都說到這份上了，怎么他們還是聽不懂？“我的意思是她是去年死的那個。”“什么！”“怎么回事？”陳老師笑容有些僵住，只不過，她裝的比較好，別人也看不出來罷。“陳老師，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今天晚上校長第一次發揮作用。陳老師定定地看著那個小姑娘不發一言。這情況，還有什么看不懂的，明眼人瞧著都知道有事。“為什么要推我，為什么！”“小姑娘”死死地盯著陳老師，一聲又一聲的為什么問的所有人揪心的慌陳老師沉默著一言不發。校長在短暫的不可置信后恢復了冷靜：“那如果陳老師是兇手，你為什么要這個小姑娘死呢？”他一直都記得“這個鬼”口里是有兩個人的。“她看到我被陳老師帶走，我喊救命了，可是她視而不見，她是幫兇！”這下就解釋的通了。大家都有些沉默，心口無端沉重。“對不起孩子，我替她向你道歉好不好？”花季死去的孩子心智本來就不成熟。就算變成了厲鬼，其實也壞不到哪里去。聽到校長這話，那“姑娘”明顯顫栗了一下，大家都能感受到她的難過。校長嘆了口氣看向陳老師：“你為什么要這樣。”“沒有為什么，你們報警吧，我愿意自首。”陳老師什么也沒解釋。盡歡懶洋洋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善惡到頭終有報，父債子還天經地義，總有人以為死了就可以贖罪，一人抗下所有就可以相安無事，其實一個個都天真的很。這種因果循環的惡報，你沒還清，報應就會降落在你孩子的身上，或者你最在乎的那人身上。畢竟福運連綿，厄運也同樣如此。“陳老師，你解釋一下呀！”英語老師著急的看向她。“沒什么好解釋的，人確實是我推下去的，我對不起她。”她只有這樣一句話。英語老師不可置信，去年那個孩子死的時候，陳老師有多痛苦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可現在......只能說當時有多感動，現在就覺得有多諷刺！不說清楚，厲鬼怨氣也散不了。這個小姑娘死了以后，魂魄一直在學校里打轉，根本就出不去。若非怨氣支撐著，早煙消云散了。不過，橫死之人怨氣重，最容易變成鬼怪，這一點倒是不假。“你不說清楚，她不會甘心的。”盡歡懶洋洋地提醒了她一句。校長想起來盡歡之前說過要感化這只鬼，既然知道了她是去年死的那個學生，他也不那么害怕了，想替她主持公道的心要遠遠高于恐懼鬼怪的心情。“陳老師，你說啊！”陳老師沒有理會校長的話，而是徑直走到那個“姑娘”身邊，聲音有些低沉，但調子溫柔且認真：“是我對不起你，這一年來，我也很愧疚，原因我不想說，你殺了我吧，就當一命償一命。”眼看著血淚串成線，盡歡皺著眉頭制住了她。隨即冷沉地開口：“你以為不說就能護住你兒子嗎？”陳老師當場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