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堂下意識側了一下手機，明伽謁同小姑娘在一起過，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什么突然不記得這段過往了，但是，出于本能的警戒首覺。
他并不希望兩人再有交集。
尤其是，自己成為那個媒介。
所以，他毫不猶豫按斷了對方的電話。
只在信息里回復了三個字:在開會
盡歡眼尖，早就瞥到來電顯示上的備注，但她什么也沒說。
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主動招惹的話，那她千辛萬苦去取忘情水又有什么意義？
車子停在東郊大墓的警戒線之外。
既然不準備留下，他便不該下車露面。
秘書梁韞代替周雅堂下去為她打開車門。
墓葬區的負責人眼巴巴地往里張望了好幾下，可惜，車門關的太快，他連一句寒暄也來不及說出口。
最后只能訕訕地對沈盡歡笑了笑。
車子走遠了，負責人側頭神色自然地同她說話:“沈小姐和周都長關系很好。”
“還行。”
“女朋友？”
“不是。”她答得很快。
負責人愣了下，眼里的錯愕甚至來不及掩飾:“那？”
話語未盡，大概是希望她主動提及，可惜，沈盡歡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全憑喜好，愣是沒有下句了。
氣氛冷了場。
負責人卻不敢有半分不悅。
不管這個小姑娘和周都長什么關系，他只需要知道，這位姑奶奶不能得罪就行，其他的，都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
畢竟，昨天，被殺雞儆猴的那人，下場凄慘。
帝都里許多眼睛都盯著冬郊大墓。
那人被周都長的貼身保鏢扔出來，這本身就是個不得了的信號。
在帝都討生活的上位者，最基礎的一項本事就是察言觀色，投其所好。
這人明擺著得罪了那位。
那么，大部分的集團和企業都不會聘用這人。
對方所在的學校，各領導也會更多的對這人投入關注。
除了他靠自身實力取得的成就外，額外獎項與獎金都不會落在他身上。
而這只是最表面最淺顯的變化。
深入些說，他的父母朋友都會因此，受到牽連。
而這些，根本不需要周雅堂出面，或者親自開口。
那些底下有求于他的人，很自然地就會把事情解決，并且辦漂亮了。
不過，昨天晚上，這人剛回學校就被校領導約談勸退。
原因是，一個星期前在紅燈區嫖娼。
這事本來很隱蔽，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熱心民眾舉報到教育廳去了。
外行人看熱鬧。
內行人......嘖。
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今天過來，黃老有分給她任務。
和那些需要干活的學生不同，老人家只給了她幾冊股本，要她在三天時間里看完并熟記。
emm.....怎么說呢，三本加起來有一本新華字典那么厚了。
負責人微微擰了下眉頭，黃老這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畢竟是周都長的人。
“黃老，三天會不會太緊張了，要不半個月？”
黃老沒有理會負責人，而是定定地看向沈盡歡，神色嚴肅而冷厲:“告訴我，三天，你能做到么。”
盡歡頓了頓，隨即接過東西，低笑一聲，手指漫不經心地彈了下書封:“半個小時，我可以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