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臨點頭,“好!”
原主爬床,倒也是沒瞎。
這么一個芝蘭玉樹的貴公子,以后還是官太太,是個姑娘都會喜歡,但是……原主沒點眼力見啊。
自己什么條件,不知道嗎?
心里沒點逼數。
還有,威武雄壯的超型男賀銘遠,不香嗎?
待人扶起疼得臉色素白的宋飛白后,宋澤對上賀銘遠的視線,聲線清冷的開口,“家中奴仆已和我坦白,這次是家弟不對,驚擾了賀兄和夫人,在下替弟弟賠個不是?!?/p>
居然讓堂堂舉人賠不是!
賀銘遠居然還一動不動的接了,面穩如山。
宋飛白頓時急了,“大哥!你給他們……”道哪門子歉!
“閉嘴!”還不等宋飛白說完,宋澤就低聲呵斥,面露威懾,“還不將二少爺帶回去?頑劣不堪,走雞逗狗,禁足一月,你們這些下人也是,竟然隨著二少爺鬧騰,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回去后通通領罰?!?/p>
“說得好”趙蔓兒撇撇嘴,抱著小團子,忍不住繼續告狀,“你這個弟弟的確不是個東西,剛才還說要打死我夫君,弄死了他負責,皇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宋二少這是比皇子還金貴了?”
宋飛白剛被下人扶起來,一聽到這話立馬不走了,叉腰瞪眼不服氣的嚷,“趙蔓兒!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們這不都好好的!”
隨后又轉向宋澤,委屈得叫苦,“大哥,你可別聽這胖子亂說,明明是我,你看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樣了,你要是不來,我就要被……”打死了。
可看到大哥警告的眼神,宋飛白把最后幾個字憋了回去。
宋澤眼眸一掃,清雋的臉上閃過不悅,“還不將二少爺帶回去關著?”
見大哥真生氣了,宋飛白頓時怕了,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跟著下人就被帶走了。
無法無天的宋飛白一走,這才算清凈下來,不過也有那看好戲的,依舊在大馬路牙子,大樹下看著。
這可是寧古塔出的解元,到了二月就得去春闈,說不定還能見陛下,成為狀元郎呢。
宋澤一身清雅,和那些裝腔作勢的扮出來的儒雅書生不同,宋澤身上讀書人的風韻,倒像是舊時王謝人家,隱隱有大家名流風范。
“當日事當日了,以往的事情已過,宋某也當過眼云煙?!彼螡陕曇衾世剩瑢χR銘遠繼續道,“今日小弟頑劣,回家后必回嚴厲教導,閉門一月以示懲戒。賀兄以為如何?”
見宋澤謙遜的做派,賀銘遠隱隱一驚,以為宋澤留下是為了宋飛白首收拾爛攤子。
可現下宋飛白也走了,剩下圍觀的人也沒多少,宋澤還能如此如一,倒是讓賀銘遠改觀。
當即,賀銘遠抱拳,淡淡一笑,“宋大人客氣,宋二少還年少,耳根子軟,身邊之人應當多多查看才是。”
那日的事情,賀銘遠后面問了蔓兒一次,就從一品樓前路過一次。
可當日宋飛白找麻煩,像是早就等著的,這不是有人哄著宋飛白找人麻煩?
否則第一次從一品樓前路過,宋飛白就應當發作了。
宋澤幽暗的眼眸一閃,賀銘遠的言下之意聽了個明白,隨即淺笑,“多謝。”
隨后,宋澤轉身帶著一身清輝,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宋家的人也走了,還剩下的眾人也都一哄而散。,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