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踮起腳尖用自己軟綿綿的臉頰貼了貼男人的,不等他有反應就又蹦跶開:“你知不知道,阿瑜要娶媳婦了,娶的還是靈月郡主!”
男人的本意是等她住進去,他絕不可能讓太子的人有機會傷她,見她誤會并不解釋,順著她的話往下接道:“嗯,知道。”
蔓兒見他今天說話如此簡短,忍不住捏捏他的腰:“你今天怎么啦?怪怪的……”
賀銘遠腹中暗自在揣摩接下來的行動,此時才終于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冷落了她,抱著她坐回床邊:“沒事,只是在想等你出來了,寧古塔的產業如何處置。”
“要是不回去,賣了就好啦,你在外面記得給干娘他們寄些銀錢哦,不然讓刑郎君幫忙也可以,他那邊賣玻璃肯定沒少賺錢,我在這都見到好幾次了!”蔓兒心里嘀咕的其實是,刑郎君應該已經找到天然堿礦了。
“好。”男人目中流露出短暫的脈脈溫情,揉了下她的腦袋。
蔓兒好幾天沒見他,想說的話太多啦,很快又竊竊私語跟他講起這幾日自己的所見所聞。
到晚上,她還叭叭講個不停,硬是把自己給講累了,眼皮越來越重,進入了夢鄉。
賀銘遠等她呼吸均勻香甜睡去,才慢慢抽出了胳膊,再次沒入夜色之中。
“少主,時機已經成熟,如今外面的百姓都篤定我賀家案子是曠古奇冤,案子也已經進入重審,接下來我們便可以以我賀府旁支的身份出現,拿出更多證據!”賀忠雖然一連忙了多日,卻依舊精神奕奕。
不論太子到底是何目的,但賀家的案子一旦翻案,絕不會再壓回去!
他們賀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也能安息了!
待他們拿到身份,就能更順利扶持小主子上位!
衛恒、衛斐面上都有隱忍,若是細看,能看得出兩人暗地里隱藏的激動。
賀銘遠對賀忠頷首:“忠叔,越是到關鍵時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我們焉知這是不是李乾和李承宴父子兩個聯手做的一出戲,如今佟瑜的婚事只怕也是個針對永安侯府的陰謀。”
“少主說得對,我們現如今一絲一毫都如履薄冰,如若少主踏入官場,更是難走。”賀忠嘆一口氣,突然覺得,如此走這條路,也不一定順暢。
只愿少主那偷梁換柱之計有效,將來能夠成功拉攏朝堂里那些官員做自己人。
“但是我們賀家軍也隨時整裝待發!若是他們敢使什么詭計,我們便……”賀忠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若非有給賀家洗清名聲的機會,他恐怕早忍不住對太子下手了。
“九皇子不會放過太子,如今還在伺機尋找機會除去太子,只是那孔狄是否還有別的身份有待考究。”衛斐在一旁補充道,“所以如今太子那邊只會防備更甚,忠叔,我們短時間內恐怕下不了手。”
賀忠也清楚這點,所以不滿哼了一聲:“早知道我也搜羅搜羅那毒蠱給他下進去!”
都說那毒蠱無色無味,銀針還無法察覺,能叫人不知不覺中毒,死狀還極其凄慘。所以那些達官顯貴聽聞無一不色變。
衛斐聽到他提到毒蠱,不由想起先前那位柳樹先生,莫非那李乾中的毒蠱也是出自那位之手?那那個老頭就恁大膽了,而且還神出鬼沒。,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