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抵達顧家老宅門口,顧銘寒推開車門疾步走了進去。當他推開房間門的時候,電視上正播放著小豬佩奇的動畫片。而床上的人正擺著個“大”字呼呼大睡。他皺眉,怎么還是那條裙子,為什么不換上睡衣,他明明讓蘇奇去給她買的。他翻看著床上的袋子,將“睡衣”都倒了出來。這個該死的蘇奇,買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要不小傻子不穿呢。他的目光從“睡衣”轉到了葉芷惜的身上,若是她穿了,應該很美吧。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自言自語著,“身上煙味太重了,我去洗個澡。”十五分鐘的冷水澡洗完后,他換上干凈整潔的睡衣走了出來,卻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他環顧四周皆沒有,莫不是躲在窗簾后面了?他走過去檢查窗簾后方,空空如也。然轉身后卻發現那人正躺在地毯上打著呼嚕。他不自覺的勾唇,走過去將人抱起輕放在床上。女孩兒的小手緊緊的抓緊男人的衣襟。顧銘寒輕咳了一聲,“不是我要抱你的,是你非要纏著我的。”說完,摟住女孩兒,將被子扯在兩人的身上。半夜,葉芷惜瑟縮了一下。怎么這么冷?自己好像抱這個冰塊?她倏然睜開雙眸,迎著月光她看到男人緊蹙起眉心,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晶瑩的冰霜。她扯開男人的睡衣領,發現他的胸膛也泛著冰晶的光芒。他這是寒疾犯了。這種寒疾發作不會直接要人命,但是會異常的痛苦,全身如深處寒潭冰窖,五臟六腑都凍的生疼,就像是用刀將肉一片片的割下那般。醫者父母心,看到顧銘寒如此痛苦,葉芷惜做不到視而不見。但她若是出手,很有可能暴露她并非智障的身份。一番心里掙扎后,她還是決定給他醫治。她下床去袋子中找針,卻被男人一把扯住了手臂,他牙齒打顫,“別走。”葉芷惜輕拍他的手,“男媽媽要聽話哦,我們來玩醫生看病的游戲哦!”她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下床從袋子中找出一個小熊布袋,從中取出二十根銀針。她將一支銀針刺入顧銘寒的百會穴,僅幾秒,男人便昏睡過去。她掀開被子,解開男人的睡衣露出精壯的胸膛,隨后將男人翻了個身,在其背部的各個穴位刺入銀針。看著男人腰側有三道疤痕,像是動物的爪子所抓過的。她瞳孔瑟縮了一下,當年的小哥哥曾替他抵擋過狼群的襲擊,她猶記得好像也是這個部位受過傷。難道是他?不可能的,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怎么會出現在密林深處呢?他絕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不多時,顧銘寒身上的冰晶褪去。葉芷惜將所有的銀針取了出來,進行消毒裝袋,隨后從洗手間取出干毛巾為顧銘寒擦拭身體。她盤腿坐著,看著白日里意氣風發還挑逗她的男人此刻確實異常的虛弱。忽地,她眸光閃爍,抬手去按男人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