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根本不理解顧銘寒為何這么執著,葉芷惜不過就是個傻子罷了。以顧銘寒的長相和財富,只有勾一勾小指頭,數以萬計的女人都主動送上門。他看著顧銘寒胸腔劇烈的起伏著,便不敢上前觸這位爺的霉頭。他用手肘碰了碰身側的男人,“一維,你不是說銘寒就是依戀那個傻子嗎?我怎么看他好像愛上那個傻子了。他裝病裝的腦袋秀逗了吧!”江一維微瞇雙眼,輕嘆了一口氣,“他不是裝病而是真的病了。”韓宇問道:“什么病?被葉芷惜傳染的腦袋有病?”江一維看他像看傻子一樣,“相思病!你理解不了。”韓宇扯了扯嘴角,“這有什么理解不了的,我又不是智障加無情。”“上次會所看到的那個女裝大佬,你是不是還念念不忘呢!相思病犯了?”江一維一提醒,韓宇瞬間熄了火,平生第一次想要付諸真心時,竟是對著一個男人。他還聞了那鞋里的腳味兒。思及此,他心里一片作嘔,趕緊從西裝口袋里取出一支煙焚上,煙味瞬間驅散了記憶中汗腳的味道。他才舒坦些。江一維看著森林入口搖搖欲墜的身影,徑直走了過去。“銘寒,你受傷嚴重不要再硬撐了。和我去醫院,你需要重新縫合,否則身體會落疤的。”顧銘寒遙望著森林的深處,溫暖的陽光驅散了昨夜野獸的嘶吼,然而他心底卻在瘋狂的撕痛。那種思念從初見的淺漸漸變深,由淡漸漸變濃,像海底的海藻瘋狂的糾纏生長,難以自拔。他漸漸意識到他對葉芷惜就是一見鐘情,不管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她的純真可愛就是他灰暗生命中的那道光。因為有她,他枯燥乏味的生活才漸漸有了樂趣。因為有她,他童年遭受的痛苦才漸漸有了緩解。現在突然將她剝離他的心上,他深深感到了無助、無力和無奈。皮肉之痛不及心中之痛。一個救援隊員飛速跑過來,“顧總,我們發現一部手機。”顧銘寒眼底一驚,接過手機,這是葉芷惜的手機,他問,“哪里撿來的?”救援隊員向斜后方一指,“就在森林入口不遠處。奇了怪了,先前這么搜查都沒有搜到?”顧銘寒吩咐,“繼續搜救!”說著,坐上巡邏車朝著那個方向開去。他知道了,這個小東西要逃,先前她就說過要逃的。不行,他要把她追回來!然而,他眼前忽地一片黑暗,車子猛烈的撞在了一棵茂密的紅杉上...葉芷惜駕著棗紅馬繞著城堡奔跑了一圈,隨后趁著無人輾轉到莊園的門口。她掃了一眼一排排名車,選了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她拿出游戲機拆殼現出手機,黑進衛星解除該車輛的GPS定位系統,操控中控臺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室駕車離開。途中,她給蔣肆打電話,讓他進顧家老宅把她的設備都取來,兩人在學偉路匯合。兩個小時后,葉芷惜最先抵達。與此同時,蔣肆駕駛一輛低調的大眾車停在蘭博基尼的后方。一身純白運動裝的他帥氣的走到駕駛室的位置,敲了敲車窗,“老大,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