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惜第一反應便是江一維想要請馬神醫治療她。這簡直是笑天下之大滑稽。她呵呵的笑了兩聲,“智障分為很多種,有先天性智障還有后天因為創傷等造成的,你說的是哪一種?”江一維笑得諱莫如深,“我說的這兩種都不是。”“那是哪種?”江一維走到她身側,用僅兩人可聽見的聲音低語,“馬神醫可聽說過一句話,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我想知道用什么辦法治療一個裝傻的人。”葉芷惜的倏然瞇起眼眸,這個江一維定是猜出了她的身份,在這里提醒她呢。江一維意味深長說,“貌似想知道這個答案的不止我一個。”說完,他側眸看向一旁的顧悅。江一維收回視線,“謝謝馬神醫的解答,一維深表謝意,晚上請馬神醫用餐。”葉芷惜突然發現江一維這人還不錯,最起碼要比給顧銘寒下藥找女人的韓宇強得多。她欣然同意,“江教授年輕有為,我很欣賞,晚上我們可以一同探討學術。”話音落下,眾專家都露出了或驚訝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葉芷惜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將顧老爺子頭上的銀針拔了下來,收好。“五分鐘后,老爺子就該醒了。明天我再來施針,老爺子就可以出院了。”葉芷惜拂了拂衣袖,“時間寶貴,有緣再會!”說著,便要離開。這時,顧婉心攙扶著顧老夫人走了進來。一想起今早顧悅在顧銘寒面前刷存在感的事,這一定和兩人脫不開關系,她便來了惡趣味。她笑道:“顧老夫人的屁是否還順暢啊?”當著眾人的面,顧老夫人的笑臉瞬間僵住了,太過分了,這個粗鄙的老狗男人,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她的隱私。葉芷惜哈哈大笑,“我猜這回屁應該沒那么臭了。”顧老夫人的笑意斂去,“馬神醫您一路走好。”這是在下逐客令呢。“那成,以后要是放屁還是特別的臭,那就再讓顧先生聯系我就好。”葉芷惜說話聲音特別大。顧老夫人臉都被氣成豬肝色,“慢走,不送!”葉芷惜微微頷首,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抹嬌小的身影沖了過去,她一把扯住了葉芷惜的手臂。葉芷惜眸色一深,她捋著對方手臂給了對方一個狠狠的過肩摔。“都和你講了多少次了,注意禮義廉恥,還想著對我這個老頭子上下其手...”葉芷惜看著躺在地上面目猙獰的顧悅臉上陰詭且得意的笑容,她止住了余下的話,因為對方已經舉起了一只抓著薄如蟬翼的面皮的手。葉芷惜嗤笑了一聲,她直起身看著病房內目瞪口呆的眾人,又看了一眼已經處于暴怒邊緣的顧銘寒。她大大方方的將手上戴著的布滿褶皺、瘦如枯枝的面具摘下,又將頭上戴著的假發套摘下,一瀑如墨般的青絲垂了下來。她微微勾唇,便美得不可方物。她甩在剛剛站起身的顧悅的臉上,“你要是喜歡,統統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