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琛對這類疾病還是有大概了解的。得病的人不會表現得很明顯。想到這里,靳時琛不免有些擔心。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中的姜寧,表情有些復雜。靳時琛走到桌前抽了一張紙巾,用紙巾把藥包了起來。姜寧晚上的時候做了個噩夢。其實也不能算噩夢,只是又夢到了曾經的那場侵犯。夢里所有的感官都是那么清晰,男人用繩子把她的手綁起來,掐著她的脖子強行吻著她……姜寧的眉頭越來越緊,最后是驚醒的。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姜寧呼吸急促,睜開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那只是一場夢。她松了一口氣,不斷地做著深呼吸,以此來調節自己的情緒。“怎么了?”靳時琛已經醒來有一會兒了,看到姜寧這個狀態,不免有些擔心。聽到靳時琛的聲音之后,姜寧才反應過來,靳時琛就在她身邊。她不可能在靳時琛身邊表現得過于失控。姜寧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笑著對靳時琛搖了搖頭:“沒事時琛,昨天晚上喝了酒,有些胸悶。”她給的理由很合理,“可能真的太久沒喝了,酒量不太行了。”“那以后就不喝。”靳時琛說,“下次再有人找你喝酒,直接拒絕。”姜寧點點頭,格外聽話:“好。”靳時琛吃過早餐之后就去公司了,姜寧一整天都沒什么精力,陪著靳時琛吃完飯之后又躺回到了床上。她現在越來越能理解陳婉卿說的那種被掏空的感覺了。不僅身體累,連大腦都是一片混沌。這種藥絕對不能長期吃,吃下去對她的身體沒有好處。姜寧想了想,她或許真的應該接受一下催眠治療,或者是吃藥控制一下。這些年她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對這件事情,就像陳婉卿說的那樣,一直在逃避。她很少在生活中提及這件事情,陳芳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幾乎也不說。其實她在別的方面都和正常人差不多,甚至比常人還要理智。可一旦碰到這種事兒,就完全變了樣子。姜寧一直都覺得這種事情對她不會有很大影響,哪怕當初對傅啟政動了心,她都沒想過真正面對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大概是沒辦法了吧。這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掏空了靈魂,只剩下了一具軀殼。——靳時琛剛來到辦公室,徐聞就過來給他匯報了今天的行程。“今天晚上要和寧城的顧總一起吃飯,之前定好了的,顧總的助理已經跟我聯系過了。”“嗯。”靳時琛隨意應了一句,然后從兜里掏出了那一粒藥。藥用紙巾包著,很小的一坨。徐聞看到靳時琛從兜里拿出來一個不明物體,不免有些驚愕。他正驚訝的時候,就聽靳時琛說:“去找個藥劑師查一查這藥的成分,看看是不是舍曲林一類的抗抑郁藥物。”徐聞從靳時琛手中接過了藥,打開紙巾看了一眼,不大不小的一片,白色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藥。徐聞沒有問靳時琛是誰在吃這個藥,但他內心已經有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