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看呆了。宋寧昭面無表情地看著陳婉卿，他雖然沒發怒，但是目光陰鷙到了極點。這眼神看得姜寧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姜寧算是比較有膽識的那種人，很少有什么東西能讓她害怕。但是，宋寧昭的這個眼神，是真的讓人發憷了。姜寧甚至覺得，宋寧昭下一秒就有可能掐死陳婉卿。想到這一點之后，姜寧馬上拉住了陳婉卿，將她護在了自己身后。宋寧昭看到姜寧的這個動作之后，冷冷地笑了一聲。那一聲笑里，滿是鄙夷和不屑。“宋小少爺，”姜寧出聲喊了宋寧昭一句，語氣還算平靜，“婉卿她喝多了，不太清醒，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替她跟你道個歉。”姜寧的態度很好，幾乎挑不出什么毛病。姜寧想，就算是再不講理的人，面對這種道歉，都不可能太過分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宋寧昭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跟他道什么歉？”陳婉卿聽到姜寧和宋寧昭道歉，氣不打一處來：“別搭理他，他算個什么東西，打就打了，我早就想打他了，小chusheng一個。”姜寧：“……”看來陳婉卿是真的喝多了。姜寧聽著她罵罵咧咧的，一陣頭疼。她再次回頭看向了宋寧昭。果不其然，這次，宋寧昭的臉更黑了。姜寧抬起頭來扶額，這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姜寧正思考的時候，宋寧昭突然走上來，一把抓住了陳婉卿的手腕。他的動作極其粗暴，陳婉卿當場就疼得叫出了聲。陳婉卿很瘦，尤其是四肢更是纖細得不行。看著宋寧昭的動作，姜寧覺得，陳婉卿的胳膊下一秒鐘就要被他給捏斷了。姜寧知道宋寧昭身體不好，沒想到病懨懨的一個人，力氣竟然那么大。“宋小少爺。”姜寧又叫了他一聲，“婉卿她喝多了，你又何必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呢。”宋寧昭根本沒理會姜寧，直接拽著陳婉卿走了。姜寧看到這一幕，眼皮突突跳了兩下，然后馬上跟了上去。可惜，宋寧昭走得太快，姜寧根本就追不上去。她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陳婉卿被宋寧昭拽上了出租車。姜寧拿出了手機，正準備叫車的時候，手機響了。靳時琛的電話。姜寧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已經八點鐘了。她這么晚還沒回去，難怪靳時琛會給她打電話。姜寧接起了電話，“時琛。”雖然她已經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了幾分沙啞和疲倦。靳時琛聽到姜寧的這個聲音之后，追問道：“身體不舒服？”姜寧動了動嘴唇，原本想把剛剛陳婉卿的事兒說一遍，但是想了想，陳婉卿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事兒的，所以只能忍住了。“沒有，今天喝了點酒。”姜寧隨便找了個借口，“可能太久沒喝了，有點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