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姜寧第一次主動和靳時琛提起當年那件事兒。靳時琛一直都知道她內心對那件事情有多排斥，也知道那件事兒幾乎毀掉了她的一生。靳時琛聽到姜寧這么說之后，臉色變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嚴肅了不少。他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恨他嗎？”姜寧點了點頭，“嗯，恨。”她回答得十分篤定。聽完姜寧的回應之后，靳時琛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被什么東西詞刺了一下。又是十幾秒的沉默，過后，他又問：“如果對方是有什么苦衷呢？”姜寧聽到靳時琛的話之后，隱約覺得不對勁兒。她蹙眉，抬眸看向了靳時琛：“有苦衷就可以犯法了嗎？”“時琛，你今天很不對勁兒。”姜寧說。被她這么一說，靳時琛也知道自己剛才表現得太不正常了。他馬上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不，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事實證明，你沒有讓我失望。”靳時琛抬起手來摸上了姜寧的頭發，“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查。”姜寧聽到靳時琛這么說，內心總算是升起了一絲希望。她笑著點了點頭，靠到了他懷里，鄭重其事地和他道謝：“謝謝你，時琛。”靳時琛勾唇笑了下，沒吭聲，手一直摸著她的頭發。她要他查這件事情。今天她在醫生那邊的反應，靳時琛也是聽說了的。那件事情對她造成的陰影太大，Jack說，她潛意識里一直在逃避。如果她知道了當年毀掉她一生的人就是他——想到這里，靳時琛摟著姜寧的動作用力了一些。衛戚在新加坡呆了三天，回海城的時候，洛湘跟著他一塊兒回去了。洛湘有好多年沒回來了。剛離開海城的那幾年，她輪流在歐洲幾個國家住著，最后定居到了新加坡。她身體不太好，新加坡溫度高一些，沒有冬天，她會稍微好過一些。再次回到海城，洛湘是緊張的。新加坡離海城并不遠，三個多小時就到了。洛湘一路上都神經緊繃著。衛戚坐在洛湘的身邊，自然清楚地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你在緊張什么？”衛戚實在是不能理解洛湘的所作所為，“當初是他辜負了你，不是你辜負了他，你有什么可緊張的？”洛湘：“……”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些事情，衛戚不知道，她也永遠不可能主動開口說。飛機在海城國際機場降落的時候，是下午五點鐘。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衛戚和洛湘是分開走的，衛戚回國有粉絲接機，他特意安排了工作人員帶洛湘先上車。洛湘上車之后，又等了衛戚十幾分鐘，衛戚這才上來。衛戚上車的時候，洛湘的臉色還是很難看。衛戚看到洛湘這樣子之后，忍不住問她：“你就這么緊張？”洛湘的臉色很難看，嘴唇都是發白的，整個人病懨懨的，看得人極其暴躁。洛湘被衛戚說得的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會盡量調整自己的狀態……”衛戚沒有說話，收回了視線，直接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