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真的不知道。”陳婉卿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可能是因為她要進娛樂圈,靳時琛能幫到她吧。”這么說,他應(yīng)該信了吧?“好,那我換一個問法。”傅啟政頓了頓,“當(dāng)初她為什么不告而別?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婉卿,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陳婉卿被傅啟政問得一陣頭疼。他這個人,還真是很難對付。陳婉卿抬起手來扶額,嘆了一口氣,對傅啟政說:“我說傅總,你別為難我了行不行,有些事情她不想讓你知道。”“不管她因為什么原因離開,不管她現(xiàn)在愛不愛靳時琛,總之她是和靳時琛在一起了。你應(yīng)該也查過靳時琛的資料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她跟靳時琛在一起,分不分手就由不得她了。”陳婉卿輕嘆了一口氣,提醒傅啟政:“你別跟自己過不去了,行嗎?”聽完陳婉卿的話之后,傅啟政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這漫長的沉默差點兒讓陳婉卿以為通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剛要將手機拿下來確認,突然聽到了傅啟政的聲音。“她還愛我,當(dāng)初離開是有原因的。”傅啟政這句話說得無比篤定:“剛才你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靠……陳婉卿差點兒就爆粗口。她明明什么都沒說,傅啟政是從哪里的出來這種信息的?陳婉卿一直都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但是現(xiàn)在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聰明在傅啟政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那句話說得真沒錯,無奸不商。跟傅啟政比,她段位還是太淺了。陳婉卿被傅啟政弄得無語,最后只能給他賠好話:“傅總,你別難為我了行不行——”“好,我不難為你。”傅啟政說,“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陳婉卿:“……”什么答案,可不是她說的啊。她真的欲哭無淚,當(dāng)初為什么要認識傅啟政這只老狐貍。傅啟政跟靳時琛一樣,都是老狐貍。陳婉卿只能替姜寧默哀。跟這兩個男人斗智斗勇,太需要勇氣了。傅啟政掛上電話之后,馬上給顧沅打了電話。顧沅:“傅總?”傅啟政動了動嘴唇,說:“動用國內(nèi)的關(guān)系,幫我查一下靳時琛。”顧沅:“您說的是海城的靳總嗎?”傅啟政:“嗯,去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顧沅:“是的,我明白了。”掛上電話,顧沅還有些納悶,傅啟政竟然會主動上門尋求合作?這還真是頭一回見。傅啟政的名氣在華爾街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綍r都是別人上門找他做規(guī)劃。和顧沅通完電話之后,傅啟政從抽屜里拿出了煙和打火機。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抽過煙了,他身體不太行,當(dāng)初是私人醫(yī)生建議他戒煙的。傅啟政戒掉已經(jīng)有五年的時間了,這是第一次破功。許久不抽煙,難免不適應(yīng)。剛吸了幾口,便開始劇烈地咳嗽。傅啟政夾著煙蒂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腦海中不斷閃過當(dāng)初姜寧還在他身邊時的畫面。回憶像潮水一樣上涌,侵蝕著他的神經(jīng)和感官。傅啟政越想就越難受,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了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