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琛抬眸看了姜寧一眼，“杵在這里做什么？”他的聲音很淡，聽不出喜怒。“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姜寧并非不講道理之人。她傷了靳時琛是既定的事實，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她不免有些內疚。回憶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是真的有些難受。當時好像意識和動作都完全不受控制了。這種情況，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聽著她的道歉，靳時琛沒吭聲，就這么看著她。過了良久，他才問她：“如果我真的是那個人，你是不是會殺了我？”“……沒有如果。”這句話，姜寧說得篤定：“你不是那種人。”雖然她對靳時琛的印象稱不上多好，但是姜寧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強迫女人的人。聽到姜寧這么說，靳時琛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她的篤定，他自然感受得到。再想想之前靳越朔說的話……“我找醫生給你開藥。”沉默片刻后，靳時琛說：“越朔說你現在有焦慮癥的癥狀。”姜寧輕輕“嗯”了一聲，“好。”她不拒絕，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確是該吃藥控制一下。不然的話，下次控制不住自己，說不定又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她的生命中，真的經受不起太多意外了。應下來靳時琛的話以后，姜寧再次道歉：“對不起。”“道歉道上癮了？”靳時琛低笑了一聲，“怎么不拿出你之前的態度對我了？”后半句里，明顯帶了幾分諷刺。被靳時琛這么一說，姜寧更是垂下了頭。因為心虛，她一句話都接不上來了。靳時琛受傷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記者們得到了小道消息，蹲守在了醫院的各個入口，還有地下車庫。關于網上的傳聞，靳時琛也沒有找徐聞去澄清。關于這件事情的討論，一整天都在持續著。午飯后，徐曉之和沈慕兩個人坐在辦公室內。徐曉之將自己今天在病房外聽到的內容說給了沈慕。沈慕聽完徐曉之的話之后逐漸瞇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姜寧根本不知道當年那個男人就是他？”徐曉之點點頭，“聽他們的意思是這樣的。而且，當年的事情應該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她昨天晚上傷了時琛，就是因為精神狀況不太好。”沈慕嗤了一聲：“他會讓這樣的定時炸彈留在身邊，是真愛了。”徐曉之聽完沈慕這句話之后，下意識地捏住了拳頭，抬頭看向了他。沈慕當然知道徐曉之為什么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勾了勾嘴唇，“OK，當我沒說。”徐曉之：“看樣子她恨毒當年那個男人，如果姜寧知道當年那個人就是他——”“我懷疑她真的會殺了他。”沈慕接過徐曉之的話。他這話并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說的極其認真：“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沈慕和姜寧接觸不多，但平時看她的作風就能看出來，她絕對不是那種傻白甜。徐曉之幾次和姜寧接觸下來，也沒有占上風。她跟洛湘，完全不是一個段位。徐曉之明白沈慕這話是什么意思。姜寧這個人，確實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