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正這么想著,靳時琛已經去床上躺著了,他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姿態慵懶。他現在穿了一套深色的睡衣,看起來沒有平日那么嚴肅正式了,但舉手投足間仍然透著貴氣。所以,誰說上帝是公平的?有的人,從一出生就在過普通人窮極一生追求的生活。姜寧正這么想著,靳時琛突然開口了。“不打算睡覺?”這話,顯然是對著她說的。聽到他的聲音后,姜寧回過神來。她“哦”了一聲,然后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床邊上了床。發生過剛才的事情,姜寧也不敢靠靳時琛靠得太近,刻意和他保持了一點兒距離。靳時琛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直接張開手臂將她摟到了懷里。姜寧瞬間身體僵硬。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之后,靳時琛低笑了一聲:“怎么,之前嚇到你了?”姜寧:“……”他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在那樣折磨過她之后,還能云淡風輕地說出這種話。這樣的心理素質,一般人還真是比不了。“怎么不說話?”靳時琛晃了晃她的身體,笑著問:“真嚇到你了?”“不然呢?”姜寧淡淡開口,“靳總是覺得,我膽子很大?”“你膽子不大么?”靳時琛捏住了她的下巴,端詳著她:“敢挑釁我的人,沒有幾個,你謙虛了。”姜寧:“……”得,看來他還真是因為她的“挑釁”和“不聽話”而生氣的。姜寧長記性了,聽到他這么說,明智地選擇了沉默。說白了,靳時琛還是跳脫不開男人的共性——喜歡逆來順受的“乖女人”。果不其然,姜寧選擇沉默之后,靳時琛就沒有再為難她了。抱著她抱了一會兒之后,他便松了手。靳時琛松手后,姜寧裹上了被子,閉上眼睛睡覺。第二天一早,姜寧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節目組的人就過來了。姜寧看到手機響起來,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接起了電話:“您稍等,我換個衣服——”“不用了,靳總幫忙開門了,你慢慢換吧!”編導笑著說,“不打擾你了,先這樣。”姜寧:“……”掛上電話之后,姜寧側目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靳時琛已經不在了。聽聽編導那個喜慶的語氣,大概又是在為收視率開心吧。靳時琛這種從來沒上過綜藝娛樂節目的人,突然在這節目里出鏡這么多次,拿出去當噱頭,絕對能吸引一堆人。樓下。靳時琛還穿著睡衣,不過他已經洗漱完畢了。開門之后,他對編導和攝像說:“寧寧應該還沒醒,她昨天晚上有點累。”編導:“……”攝像:“……”這話該怎么理解?昨天晚上有點累……怎么聽怎么曖昧呢。他們完全能想到,這一段要是播出去,觀眾們絕對浮想聯翩。“我去樓上看看。”說罷,靳時琛便轉身上了樓。攝像自然也跟著上去了。靳時琛也沒攔著他,大大方方地讓他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