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知旻睡了一路,心情也恢復了不少。到底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大喜大悲都不會持續太久。姜寧來紐約的第二天就發燒了,毫無征兆。而且,還是靳時琛發覺的。晚上他是抱著她睡的,早晨他先醒過來,晨起之后就發現懷里的人體溫格外地高。靳時琛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實在是太燙了。仔細想想,她并沒有著涼,也沒有做過什么可能會發燒的事兒。靳時琛輕輕晃了一下姜寧的身體,“醒一醒。”姜寧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靳時琛的聲音。她這會兒只覺得腦袋很沉,眼皮子也很沉,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勉強睜開眼睛。睜眼之后,姜寧就覺得自己渾身滾燙。再然后,便對上了靳時琛的眼睛。他的眼底滿是擔心。“你發燒了。”姜寧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的,“起來,我帶你去醫院。”“頭暈……”姜寧有氣無力地說出了這句話。靳時琛扶著她讓她坐了起來,他動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將被子披在她身上。“我去給你拿衣服,換個衣服我們去醫院。”發燒這種情況是拖不得的,必須第一時間退燒。靳時琛走到衣柜前給姜寧拿了衣服。姜寧渾身無力,自己換衣服的時候都是慢吞吞的,最后還是在靳時琛的幫助下換好的衣服。姜寧換衣服的間隙,靳時琛一通電話把徐聞叫醒了。此刻,徐聞已經拿著車鑰匙在他們的房間門口待命。姜寧換好衣服之后去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后就被靳時琛帶著出門了。上車后,徐聞便帶著他們兩個人去醫院。他們在紐約住的酒店在曼哈頓城區,距離最近的醫院就是年牧安工作的那家私人醫院。不過,靳時琛來得匆忙,并沒有提前通知年牧安。到醫院做過檢查之后,醫生給姜寧開了外用和內服的退燒藥,姜寧發燒到了三十九度五,這種時候單靠物理降溫是不太可能的了。靳時琛陪著姜寧去了診室,耐心地聽著醫生的話,時不時地詢問著醫生用藥的注意事項。和醫生聊完之后,靳時琛摟著姜寧走出的了診室。他們兩個人從診室出來的時候,卻碰上了熟人。姜寧的腦袋原本昏昏沉沉的,看到傅啟政和洛湘的那一瞬間,她當即就清醒了。說實話,這次跟著靳時琛來紐約,她完全沒有做過偶遇傅啟政的準備。但是老天爺總是這樣,喜歡殺她個措手不及。而且,他是和洛湘一塊兒來的。掐指一算,洛湘現在懷孕應該也有三個多月了。瞧見洛湘之后,姜寧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大概是因為她穿的衣服太過寬松了,所以根本看不出來她是孕婦。他們四個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碰面。這四個人里,最先沉不住氣的人自然是洛湘。看到靳時琛之后,洛湘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他身上挪開過。傅啟政站在洛湘身邊,將她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瞧見洛湘這個樣子,傅啟政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