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靳時琛問。“公司。”最近,他問這樣的問題時,姜寧都是這么回答的。聽她這么說,靳時琛沉默了幾秒鐘,又問:“還在忙?”“是,演員海選馬上要開始了,很忙。”言外之意就是,讓他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靳時琛這么聰明,怎么會聽不出她的話外音?“幾點結束?我去接你。”靳時琛說。“我開了車,忙完自己回去就好了。”姜寧說,“你記得自己想辦法吃晚飯,先不說了。”靳時琛這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姜寧已經掛了電話。此時,靳時琛就站在南山娛樂的辦公樓內。他站在走廊里,南山娛樂的辦公區早就已經上了鎖,里面漆黑一片。所有員工都下班了——而她卻告訴他,她還在公司。最近這段時間,姜寧一直都很反常。靳時琛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的變化。似乎就是從姜氏簽下那個合同開始的。靳時琛一度懷疑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最近姜寧對他十分冷淡,她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候回到家里都不愿意和他在一張床上睡。靳時琛就這個問題跟她聊過好幾次。他問她是不是因為姜氏的事兒心情不好,她否認了。想起來這些事兒,靳時琛一陣頭疼。靳時琛捏著手機,看著辦公室的玻璃門發了一會兒呆,然后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姜寧這邊剛掛上靳時琛的電話沒多久,鐘南銘就從臥室里頭出來了。聽到動靜以后,姜寧抬起頭來看了過去。鐘南銘很快走到了姜寧面前,他手里拿著一個棕色的盒子,遞給了姜寧。他一句話都沒解釋就遞上來這個東西,姜寧頓時有些茫然,也沒動手接,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鐘南銘說:“清清讓我帶給你的。”聽他這么解釋,姜寧才將盒子接過來。接過來以后,姜寧問鐘南銘:“介意我打開嗎?”“你隨意。”鐘南銘并不在意這種場面事兒。既然他這么說了,姜寧便不再拘束,直接當著鐘南銘的面兒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是一串檀木珠子,剛一打開,就聞到了一股木香。“之前去寺廟找大師開過光的,她為了你專程去求的。”鐘南銘給給姜寧解釋了一句。“替我謝謝北清。”雖然姜寧并不相信這些,但是,鐘北清的心意,她完全感受得到。“好。”鐘南銘答應得倒是干脆。“鐘先生喊我上來是為了把東西帶給我?”姜寧現在突然也理解了鐘南銘叫她上樓的目的了。“不然?”鐘南銘不答反問。“沒什么。”姜寧搖頭否認,“那,東西拿到了,我先走了。”說到這里,,姜寧從沙發上起來,準備離開。鐘南銘當然不會攔著她。他對她說了一句“走吧”,然后就沒再管她了。這做事方式,倒是很有他的風格。從房間出來之后,姜寧將盒子放到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