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對她好？把她當成傻子一樣玩得團團轉轉，是對她好？沒錯，這一路過來，他確實幫了她很多，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沒有追求的人，對于這樣的“施舍”也會感激涕零的。可她不是。她生平最討厭別人玩弄她、最討厭別人把她當成沒有思想的工具。靳時琛背著她幫助姜家這件事兒，實在是惡心到了她，也讓她徹底認清楚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說話。”姜寧的沉默讓靳時琛心頭的火氣燃得越來越旺。他少有這樣不淡定的時候，今天是真的忍不住了。“沒什么好說的，你覺得好那就是好吧。”姜寧的聲音依然冷靜，“我很困了，想休息。”她一臉無所謂，好像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最終還是靳時琛忍不住了，直接問她：“你和鐘南銘是什么關系？”聽著他問出這個問題，姜寧笑了。她抬眸看著他，看到他眼底的憤怒時，她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晚上去做什么了嗎，何必不停地問我。”“你這是承認了，嗯？”靳時琛見她如此坦然，目光更加陰沉。“你可以這樣認為。”姜寧說，“我不想解釋。”“是不想解釋還是不知道怎么解釋？”靳時琛冷笑，“我以為你有分寸，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不。”姜寧搖搖頭，“想要我尊重你，前提是你也要尊重我。”這次是他沒有做到尊重她，自然也不能怪她不給他足夠的尊重。“我不夠尊重你？”靳時琛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從姜寧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姜寧，你真的是被慣壞了。”現在，他突然就信了孟知易說的話。女人真的不能太慣著。他自認為給了她足夠的尊重，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但是很顯然，姜寧并不領情。“是嗎。”姜寧聽靳時琛說出這種話，再次被逗笑了：“嗯，你可以不慣著。”她這句話背后是什么意思，靳時琛怎么可能聽不出。——這是要跟他分手了？“你告訴我，”靳時琛死盯著她，“這段時間你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刻意疏遠我，有什么問題不能直接問出口？”“因為不想問。”姜寧說，“你出去吧，我明天還要工作，想睡個好覺。”她已經不想跟他溝通了。看他這樣子，完全沒有打算把姜氏的事兒開誠布公跟她談。這樣子，可不就是把她當成了傻子么。他以為，她是那種生氣了隨便給點兒好處哄一哄就會巴巴回頭找他的女人？那他可真是太看不起她了。靳時琛見姜寧油鹽不進的樣子，真的被氣了個夠嗆。他深吸了一口氣，松開了她，轉身走出了臥室。大概是因為情緒太激動了，他關門的動作有些大。姜寧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扯了扯嘴角。她關了燈，躺在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了。姜寧閉上眼睛，想著靳時琛剛才說的那些話，只覺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