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另外還有個男人,不認識。”鐘南銘說的這個男人是沈慕。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寧大概就猜到了。沈慕總是跟徐曉之形影不離,稍微了解一點兒徐曉之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沈慕。姜寧仍然不說話,繼續(xù)等著鐘南銘往下說。鐘南銘也不賣關(guān)子,繼續(xù):“聽到他們說你的名字,仔細聽了一下。”“應(yīng)該是靳時琛那個未婚妻把監(jiān)控交給了姜敏芝,教唆她拿著監(jiān)控去威脅靳時琛給姜氏好處。”鐘南銘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說給了姜寧。“靳時琛不想讓你知道當年的人就是他。”鐘南銘這番話的說得很簡潔,但是姜寧卻很清楚地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仔細考慮,徐曉之確實有本事拿到當年的監(jiān)控錄像并且做得滴水不漏,徐家勢力擺在那里,她要瞞著靳時琛也不是難事兒。姜寧想,當年靳時琛應(yīng)該也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對于他來說,可能那一夜只是他喝醉酒的一場意外。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的一場“意外”,會毀掉她的一生。靳時琛應(yīng)該在她和靳承西一起出現(xiàn)的時候就認出她了,所以后來才會直接跟她提出那樣的要求。因為她不同意,所以他又設(shè)計了后來的事情。回憶一下這個過程,掌控全局的人,一直都是靳時琛。姜寧幾次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現(xiàn)實都會狠狠給她一個耳光。不過,哪次的耳光都沒有這次的狠。只要一想到當年那個男人是靳時琛,姜寧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sharen的沖動——她竟然跟一個強女干犯同床共枕了兩年之久,甚至還想著和他結(jié)婚。如果不是無意間得知了他幫助姜家的事情,她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跟靳時琛訂婚了。姜寧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她手里捏著水瓶,冷笑了一聲,眼底幾乎看不到光芒。鐘南銘盯著姜寧看了一會兒,動了動嘴唇,語調(diào)平緩地對她說:“分手吧。”聽到鐘南銘的聲音后,姜寧才回過神來。她看向鐘南銘,對上了他的眼睛,“鐘先生,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嗎?”“算。”鐘南銘知道她問的是什么。“好。”姜寧深吸了一口氣,對鐘南銘說:“那我先不打擾你了,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再聯(lián)系你。”說完這句話,姜寧便起身準備離開。鐘南銘這次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被他一攔,姜寧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向了他。鐘南銘的表情一如往常,“吃個午飯再走。”聽到鐘南銘這么說,姜寧有氣無力地笑了笑,“鐘先生覺得我吃得下嗎?”“吃不下也要吃。”鐘南銘的態(tài)度有些強硬,“走吧。”姜寧拒絕不了他,只能跟著他去了樓下的餐廳。餐廳工作人員是認識姜寧的,也認識鐘南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