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有時間，想試一試自己殺。”姜寧笑著說，“還挺有意思的。”靳時琛：“……”他是第一次聽一個女人說殺魚有意思。“我看著它們垂死掙扎，再被我掏去所有的器官徹底斷氣，這個過程還挺好玩兒的。”姜寧慢悠悠地說著，“從這點上來看，人和動物是一樣的，在遇到困境時總會想著垂死掙扎，可惜，注定要死的時候，再怎么掙扎都沒有用。”靳時琛聽著姜寧說出這番話，臉上的表情變了一下。這話不太對勁兒。他總覺得，姜寧是在意有所指。靳時琛沒有接話，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見靳時琛這么看著自己，姜寧笑了笑，問他：“為什么這么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那你呢，”靳時琛問她，“為什么突然說這種話？”姜寧笑著說，“只是感嘆一下，沒有別的意思。”說完之后，姜寧反問：“你該不會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沒有。”靳時琛搖搖頭。“那就好。”姜寧說，“我其實一直都想試一試自己親手殺魚燉魚是什么感覺，小時候跟我姥姥還有姥爺一起過春節(jié)的時候，我姥爺就會殺魚燉湯給我們喝，他總說，自己親手殺的魚，煮出來會更香呢。”“你嘗嘗看，我親手殺的有沒有更香？”靳時琛聽到姜寧這么解釋之后，臉色才稍微緩過來一些。后來他們兩個人倒是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了。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結(jié)束之后，靳時琛留在廚房和姜寧一塊兒整理。他們兩個人之前一起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所以配合起來倒也算得上默契十足。收拾完廚房之后，姜寧便上樓了。這一次，不用靳時琛說，她自己很主動地去了主臥。靳時琛原本以為姜寧會像昨天一樣直接去客房睡，沒想到她竟然去主臥了。看來，這一次的爭吵大概真的是要過去了。靳時琛內(nèi)心有些驚喜，直接跟在姜寧身后進了主臥。他站在門后，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姜寧打開衣柜的門，從里頭拿出了睡衣和換洗的內(nèi)衣。見靳時琛盯著自己看，姜寧朝著他笑了一下，“我臉上有東西嗎？”“沒有，這樣很好。”靳時琛走到她面前，抬起胳膊將她摟到了懷里。他掌心貼著她的頭發(fā)，輕輕地順著她的頭發(fā)，“所以，現(xiàn)在能告訴我前段時間為什么跟我生氣了嗎？把問題說出來，我們慢慢解決，嗯？”他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有耐心，“如果是我做錯了，我和你道歉，以后會盡量避免這種問題的發(fā)生。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訴我，不要藏在心里憋著，這樣容易委屈了自己。”他這番話說得實在是太好聽了。若是不知道真相時聽他這么說，她大概會覺得他體貼又溫柔。可是現(xiàn)在，血淋淋的真相擺在面前，聽著他這樣說，她只覺得虛偽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