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自然是不會坐的，她就這么在沙發前站著，垂眸和他對視著。“你要談什么？”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姜寧的聲音沒有什么溫度。靳時琛聽著姜寧這個聲音，略微有些恍惚。印象中她從來沒有這樣冷漠地和他說過話。最開始跟了他的時候，她雖然不走心，但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溫柔且耐心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意識到這一點，靳時琛繃緊了下顎。“當年的事情。”醞釀幾分鐘后，靳時琛才說出了這句話。“靳總好意思提當年？”聽到靳時琛說出這幾個字，姜寧立馬換上了諷刺的表情，說出來的話也尖銳了不少：“你從第一次見我就認出我了吧？看著我被你玩得團團轉很有成就感吧？”“……我之前并不知道你認不出我。”靳時琛很少有這樣狼狽的時候。“哦，所以你以為我是欲擒故縱，明明已經認出你了，還想吊著你不放？”說到這里，姜寧再度發出了一聲冷笑：“如果我一開始認出你，大概會一刀捅死你。”“寧寧，我很抱歉。”靳時琛抬起手來捏了捏眉心，主動出聲和姜寧道歉：“這件事情我不該隱瞞你。”“該說的話那天晚上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和一個強女干犯在一起，之前被你騙是我蠢，怨不得別人。”這番話，姜寧說得極其理智：“從此以后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搬走的時候沒帶走戒指，在床頭柜的抽屜里。”靳時琛：“……”“我們結束了，靳時琛。”姜寧看著他，“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她實在是太理智了。理智的女人他見過不少，但是能做到像姜寧這樣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是沒辦法理智的。而她竟然能做到這樣——靳時琛下意識地就回想起了之前她對傅啟政的態度。之前她提起傅啟政的時候，遠沒有現在淡定。所以，說到底，就是沒有那么愛罷了。想到這里，靳時琛的臉色不免有些難看。他驀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停在她面前，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這樣的動作讓姜寧皺起了眉，臉上的表情里帶了幾分不耐煩。“姜寧。”靳時琛緊盯著她的眼睛，“事到如今你還能如此理智。”“你應該慶幸我還理智。”姜寧和他對視著，沒有半分躲閃，“如果我不理智的話，你早就死了。”后半句，她說得格外狠。“你對我有幾分真心？”活了三十多年，靳時琛還是第一次朝女人問出這樣的問題。姜寧聽到靳時琛這么問之后，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像是對他的嘲諷。“靳總竟然也會問這種問題嗎？”姜寧頓了一下，“我們是如何開始的，你心里有數。”“只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靳總一開始就隱瞞又欺騙，難道還指望我用真心回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