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說到這里，就看到靳時琛陰沉的臉色。一看他這樣，徐聞完全不敢再往下說了。最近這幾天，靳時琛的狀態(tài)一直都不好。至于為什么不好，他心里非常有數(shù)。這種節(jié)骨眼兒上，在他面前提起姜寧的名字本身就是挑戰(zhàn)。而且，還是這種事兒……徐聞緊張得都要出手汗了。他說出這番話之后，靳時琛很長時間都沒開口。徐聞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能沉默著，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下樓的過程里，靳時琛都沒說過一句話。徐聞也不敢多問，只能等著他主動開口指示了。一直到上車之后，靳時琛才冷不丁地開口：“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么？”“……還沒查。”若不是靳時琛提這件事兒，徐聞都要忘記了。之前靳時琛讓他去查姜敏芝和徐曉之之間具體做了什么交易。這段時間他手邊事情太多，尤其是靳時琛出事兒之后，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都堆到了他這里。之前他確實是有計劃查這件事兒的，但是被臨時到手的工作打亂了計劃，后來又接二連三地出事兒，這件事情也就被擱淺了。而且，這件事情本身也不好查。靳時琛聽完徐聞的回答之后沒有接話，但徐聞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憤怒。在靳時琛發(fā)脾氣之前，徐聞先主動承認了錯誤：“我下午就去查，靳總放心。”姜寧報警的消息，沈慕也是聽說了的。他在警局有關系，有什么大事兒，總是能得到一手消息。聽聞姜寧拿著監(jiān)控錄像報警的消息之后，沈慕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做事兒快狠準，完全不留任何余地。不過，通過這一點，他倒是也能判斷出來一件事兒——她是打算跟靳時琛撕破臉了。當然，靳時琛那邊會不會放手，就是另外一說了。不管怎么樣，他的目的算是達成了。沈慕剛接到警局那邊的消息之后，又有人提醒他，靳時琛正在查姜敏芝的行程。沈慕一聽就知道靳時琛為什么查了，他笑了笑，直接說：“如實告訴他。”對方顯然是沒想到沈慕會這么說，竟然這么不怕死？當然，有些問題也不好直接問。從醫(yī)院回來之后，靳時琛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臉色格外地難看。徐聞一到公司之后就放下手頭的工作去查姜敏芝近三個月的行程了。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調取了姜敏芝的手機通話記錄，終于查出了眉目。下午三點鐘，徐聞拿著姜敏芝的通話記錄和近期的行程單來到了靳時琛的辦公室匯報調查結果。查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徐聞也驚訝了一把。徐聞進來靳時琛的辦公室之后，就感覺到了一陣低氣壓。他正醞釀著該怎么開口的時候，靳時琛出聲了：“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