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擰眉，問她：“看什么。”“我在想啊，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了？”姜寧似笑非笑地問出了這個問題。鐘南銘聽完之后仍然面無表情：“無聊。”這兩個字，是在評價她試探的話。雖然他的語調仍然沒有什么起伏，但是姜寧卻聽出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意識到這一點后，姜寧再次笑了出來。笑過之后，她又對鐘南銘說：“秦樾其實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你沒必要阻止北清和她一起玩兒。”“她目的不純。”半晌，鐘南銘只說出來這么一句話。說完之后，他看向姜寧：“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不就是喜歡你嗎。”姜寧笑，“她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沒權沒勢的，你何必這樣躲著她呢？”姜寧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犀利。鐘南銘全程都面無表情，“我不想清清被她利用。”“怎么會。”姜寧提醒他，“北清很聰明，而且，我看她對北清也不錯，至少是真心在交朋友的。”鐘南銘：“……”他臉上的表情帶著不滿，明顯不想聽到姜寧替秦樾說話。姜寧見鐘南銘露出這樣的表情，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愛。興許是因為鐘南銘平日里都太淡定了，突然看到他這樣子，稀奇得不行。姜寧笑了出來，心情也輕松了不少。笑過之后，姜寧再次盯著鐘南銘的眼睛，問他：“你只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閉嘴。”鐘南銘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看他那眼神，似乎是有沖動把她給sharen滅口了。跟他認識這么長時間，姜寧還真是頭一回見他這樣，她有些想笑，最后還是忍住了。不過，通過鐘南銘的反應，她基本上也能判斷出來了——鐘南銘對秦樾，絕對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冷漠。六點鐘，餐廳里的人越來越多，姜寧和鐘南銘兩個人這樣毫不避諱地坐在一起吃飯，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這種事情，自然少不了被偷拍。不過，他們兩個人已經習慣了。轉眼，姜寧已經離開了快一個月。這段時間里，靳時琛基本上沒有過好臉色。徐聞每天跟在他身邊，日子并不好過。警察局那邊已經提起了訴訟，最近徐聞都在幫著靳時琛找律師。雖然他們勝算比較大，但這件事兒傳出去，對靳時琛的公眾形象還是有很大影響的。徐聞一直在想辦法壓著這件事兒，目前為止還是能看得到效果的。至少，沒有走漏風聲。這段時間靳時琛狀態不好，靳越朔可以說是操碎了心。他不能直接給靳時琛打電話詢問，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會和徐聞通兩次電話，通過打電話來確認靳時琛的狀態。一早來到公司，靳越朔下車之后，就撥出了徐聞的電話。電話接通后，靳越朔便問：“我哥今天怎么樣？”聽到靳越朔的問題之后，徐聞嘆了一口氣，說：“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