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觀似乎很驚喜:“時琛,難得啊,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我在嵐城。”靳時琛言簡意賅地說,“方便見個面嗎,有點兒事情想找你幫忙。”岑觀答應(yīng)得也痛快:“當然方便,你在哪里?今晚下班之后我請你吃飯。”靳時琛說了酒店的名字,岑觀說:“OK,沒問題,下午見。”和岑觀通完電話以后,靳時琛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一夜沒有休息,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他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就去床上休息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今天是周五,下午最后一堂課的時候,大家都心不在焉地盼著放學。秦樾更是如此。準確來說,這一整天,她就沒集中注意力上過一節(jié)課。秦樾滿腦子都是姜寧的事兒,一直都在糾結(jié)姜寧打掉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她一開始會勸說自己肯定是靳時琛的,不然的話姜寧不可能這么果斷地打掉孩子。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之前提這個事兒的時候,鐘南銘好像也沒有否認過。而且,他跟姜寧的緋聞也很早就有了……越想越亂,一整天,秦樾都沒好好聽過課。五點四十五,放學鈴聲準時響起。秦樾經(jīng)同桌的提醒之后,才回過神來收拾東西。收拾好東西之后,秦樾背上書包,腦袋昏昏沉沉的。今天周五,鐘北清之前跟秦樾說好了放學之后去附近的甜品店買小蛋糕吃,所以,剛收拾好書包,鐘北清就來找秦樾了。“樾樾,我們?nèi).M買蛋糕吧!”鐘北清拍了一下秦樾的肩膀。秦樾“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接著,兩個人便往外走了。電梯那邊擠了太多人,她們兩個人是走樓梯的。秦樾一路上都在走神,心不在焉的,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就這么滾了下去。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鐘北清都嚇壞了,她馬上跑著追了上去,看到秦樾身上的血跡之后,鐘北清嚇得渾身都在發(fā)顫。她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拿出了手機,第一時間給鐘南銘打了電話。這種情況下,鐘北清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鐘南銘了——而鐘南銘接鐘北清的電話也接得很快,嘟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清清。”和鐘北清說話的時候,鐘南銘一向都很溫柔。“哥,我在學校,你快過來,樾樾出事兒了——”鐘北清的語氣很著急,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鐘南銘聽到鐘北清這么說,臉色驀地變了一下,語氣也嚴肅了不少:“別急,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過去。”“教學樓,北出口,三樓這邊,樾樾剛才摔倒了,很嚴重……”鐘北清著急得不行。“我很快過去。”鐘南銘應(yīng)下來之后,便掛上了電話。他收起手機拿起車鑰匙,匆忙走出了辦公室。公司距離學校不是很遠,開十幾分鐘的車就到了。鐘南銘很快就找到了鐘北清和秦樾,一過來,就看到了秦樾額頭、胳膊肘還有膝蓋上的擦傷。